“朋友？”

像是聽到了莫大的笑話。

周婉笑的有些苦，那份苦是因為周明煦而滋生，她原以為，周明煦結了婚，能步入新的生活，也有了孩子，他的好日子總歸要來了。

她至今想起他結婚那晚站在酒店頂樓要跳樓的樣子，還是不免心有餘悸。

過了這麽久了，他竟然還沒走出來。

這麽看著，這個周明煦似乎，早就沒了靈魂。

結婚那天，他就心死了。

周婉捂著心口，壓製住那痛感，“……你怎麽能這麽糟蹋自己，讓你媽媽知道了，該有多傷心？”

周明煦無動於衷，“您誤會了，事情就是我說的那樣。”

“你別再瞞著我了好嗎？”

聽不懂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麽。

雲善慢步走進去，給了點不尷不尬的笑容，“……這是怎麽了？”

周明煦很從容，沒有半分秘密被發現後的焦躁，“善善來的剛好，把姑姑帶回去吧。”

“明煦，不管你怎麽說，我都是要告訴你媽媽的。”

周明煦自己要糟蹋自己的生活，周婉卻不能看著他這樣墮落下去，她顫著手指出去，那是趙宜媛的方向，“難道真的要等孩子生下來了，去養一個跟你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？你覺得你這樣做，就對得起萱萱了，就算不辜負她了？”

像是末日降臨，趙宜媛顫抖著肩膀，正處於極度驚嚇中。

周明煦遊刃有餘的替她辯解，可隻有在聽到謝萱的名字時，他的情緒才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，“姑姑，這跟萱萱沒有關係，你不要告訴她，更不要牽連上她。”

“現在不是我告不告訴她，等你媽媽知道了，第一個怪的人就是她！”

儘管謝萱在這件事裏沒有任何參與。

可隻要她活在周明煦心裏一天，他就不會放下她跟別的女人生活，談老師要怪罪的人裏，謝萱是其一。

雲善聽出了個大概，錯愕到說不出話來。

趙宜媛沉了沉氣站起來，主動承認罪責，“姑姑，是我的錯，跟周明煦沒有關係，您要怪就怪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