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想要將周明煦的事告訴謝萱,可看她的情況,似乎不適合聽這些,孟訣卻又惦記周明煦的情況,“你怎麽住到酒店來了?”
“我高興。”
謝萱心情不好,言語間犯衝。
孟訣卻沒半點不悅,眼神一直深刻著,也有欲言又止的意思,“我們找個地方坐坐?”
他們的關係早就不合適坐坐了。
“這麽晚了,你不回家嗎?”
這一晚誰都不會太愉快。
孟訣見不得周明煦如此折磨自己,也見不得謝萱就這麽放棄他,“自然要回家,但跟你坐坐的時間,還是有的。”
小時候他們都生活在京華,雲善在鬆江的時間較多。
孟訣帶著謝萱去酒館坐,他還記得十幾歲時跟著周康來這兒出差,有見過雲善在這裏,當時是跟她的幾個同學在一起,有說有笑。
而他,需要進行繁重的業務洽談。
那是完全不同的生活圈子,為了能進入雲善的範圍,孟訣私底下做過很多努力,如今故地重遊,感覺不同。
謝萱酒量好,根本喝不倒。
倒是孟訣,本就想醉,幾杯下肚,更是有些糊塗,開門見山的問起謝萱,“你真的跟周庭書在一起了?”
“……在不在一起,有什麽關係?”
周明煦都結婚生子了,她如何生活,跟他們這批人早就沒有關係了。
孟訣自我感歎,“你比聲哥絕情多了。”
“你拐著彎罵我?”
前陣子謝萱還見過趙宜媛,還看到了她隆起的腹部,那是周明煦的孩子,她不為周明煦心痛,卻為孩子心痛。
孟訣似乎能洞悉她的所思所想,“如果現在有機會,我安排你們出國,你……”
“我沒當小三的癖好。”
周明煦說得對,這種事情,謝萱做不出來,也不可能去做。
“我知道你介意什麽。”孟訣捏著酒杯,館子內小調綿軟幽長,聽得人心頭發軟,“如果我告訴你,趙宜媛那個孩子,不是周明煦的呢?”
酒液緩緩滑過喉嚨,衝散了理智。
謝萱以為自己聽錯了,孟訣卻告訴她,她沒聽錯,“這樣,你還覺得我在開玩笑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