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叔將他送回家,周明煦卻沒有進去,等車開遠了,自己又開車出去,這麽做是不對的,尤其是在趙宜媛住著院的情況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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申嘉歆去看過醫生,周庭書便把人帶走。
他威脅謝萱的籌碼便少,現在唯一能利用的,是自己的母親,謝萱對她要是還有一點憐憫,她就不會放著申嘉歆不管。
可這次謝萱的確是愛莫能助。
她幫了申嘉歆太多次,周庭書是她的兒子,自己的孩子對她不好,別人又能為她做些什麽?
倒是謝萱,平白被推了一跤,摔在地上,胳膊蹭破了皮。
倒地是周庭書推的,要扶的人也是他,可沒碰上謝萱,就被她狠狠斥開。
謝萱狼狽的回來,自己給自己擦拭傷口,暗道倒黴,再也不多管閒事。
門鈴響起,她去開門。
周庭書先一步到達,他來不及將申嘉歆送回去,直接放在路邊便趕了過來,看著謝萱胳膊上那塊擦傷的傷口,“……我不是有意的。”
謝萱沒打算讓他進來。
“我不想看見你,你要是有良心,就別對申姨那個樣子。”
周庭書對她這個怒氣橫生的樣子又愛又恨,愛在真實,恨在她不該對他這個態度,“那我該怎麽對她?”
“她是你媽媽。”
沒了那張好人麵具,周庭書便是個實打實的壞坯子,“那又怎麽樣?”
“你對她不好,就是不孝。”
謝萱這麽說,周庭書笑得更厲害,“周明煦倒是對他媽媽好,挺孝的,可他現在得到了什麽?”
周庭書的自私在此刻便如此可貴,“周明煦做不到的事情,我都做得到,這就是我跟他的區別。”
謝萱那句他比不上周明煦的一根手指,的確打擊到了他。
可仔細想想,他怎麽會比不上周明煦?
他清清白白,身邊沒有亂七八糟的女人,更沒有一個窒息的家庭,身體健康,底子乾淨。
隻不過在謝萱眼裏,他比不過周明煦罷了。
周庭書這番話,都被站在不遠處的周明煦聽在耳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