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這個男人,對她尚且存著一點愛意,所以他搖頭,格外崩潰道:“不要,我不要你死。”
在這場謀劃中,唯一超出相文淵所預料的是,他動了情。
可趙宜媛對這份情,深感惡心。
-
她擺脫了相文淵回去。
周明煦麵前擺著一盤紅柚,都是他親手剝出來的,見趙宜媛回來,溫柔輕笑,語調像春水,“回來了,吃柚子嗎?”
“你剝的?”
“嗯。”
“吃。”
趙宜媛洗了手,將帶有煙味的外套脫了,坐回周明煦身邊,小口吃著柚子果肉,汁水甘甜,略帶酸,可心裏卻是甜的。
趙宜媛拿著一小塊去喂周明煦,“你也吃。”
周明煦微怔,還是張開嘴,接受了她的好意。
他們的變化,保姆都看在眼裏,也都如實稟報給了談老師,這在談老師看來,算是因禍得福。
趙宜媛雖然動了大手術,可沒有因此而留下終身不育之症,比起謝萱來說,好的很多。
隻要她以後能安分守己,談家還是能接受她。
何況周明煦對她,也越來越好。
如果不是天冷,他咳疾要發作,便要跟趙宜媛搬到了一間房住,雖然趙宜媛很多次說她不介意。
可周明煦還是拒絕,聲稱不想影響她的睡眠質量。
愛是相互的,周明煦對她好,趙宜媛自然也要拿出誠意來,為此她特地下廚學習做飯。
剛結婚那會兒,保姆要教她,她嚴詞拒絕。
如今卻主動下廚,的確改了許多。
趙宜媛對做飯沒有天賦,常傷到自己,可不管做的多難吃,周明煦都能麵不改色的咽下,還心疼的給她的手指上貼上創可貼。
又叮囑她不要碰水,以防感染。
趙宜媛感到好奇,“你怎麽這麽了解,是不是還有別的女人給你做飯傷到過?”
除了保姆,唯有謝萱給他做過飯了。
周明煦笑笑不語,謝萱也笨手笨腳,可從不會誇大自己的傷讓他擔心,趙宜媛跟她,有著很大的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