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茬謝萱是知道的。
可連漪不知道。
恍然明白了孟訣為什麽不帶她回去。
連漪遲鈍的搖頭,眼睛裏蓄滿了眼淚,“所以哥哥不能把我帶回去,對嗎?”
周明煦沉默。
他的沉默是鋒利的刀,連漪傷心著,“哥哥說要怎麽幫我了嗎?”
“你希望你哥哥好嗎?”
“當然。”
“那就出國。”
很決絕。
沒有商量的餘地。
謝萱默不作聲看著這場談判,她是局外人,一動不動的端詳著周明煦的麵容,不愧是談家的人,談判的氣勢,愈發像談老師了,鐵麵無私,一點情誼都講不得。
連漪顯然不想要出國去,“那樣就見不到哥哥了。”
“隻要心裏有對方,在不在一起,能不能見到,重要嗎?”
這是在對連漪說,在勸她,周明煦卻看著謝萱,更像是在勸自己,好在他已經沒有那麽固執了,固執的非要在一起不可。
連漪頓了頓,回到正題,“沒有別的辦法嗎?”
她不想這樣。
如果這樣,她寧願回到許南風身邊。
“哥哥說,你有辦法。”
“那是暫時的。”
許南風會因為周明煦是談家的人而忌憚他,給他麵子,可時間久了,他護不了連漪太久,“何況你哥哥就要離婚了,到時候許南風更不會顧忌他了,你想讓他為此煩惱嗎?”
這不該是周明煦說的話,如此無情。
謝萱想,就算孟訣在,也會反駁他。
連漪猶豫著,她既不想再也見不到孟訣,也不想孟訣有煩惱,“我知道了,讓我想想好嗎?”
其中的厲害關係告訴她,她就該有自己的思量。
周明煦答應下來,不多留,“我就在隔壁,有事叫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