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趟談老師來過後,謝萱更不想跟他有所牽絆,“我還是不去了,免得被誤會。”
雲善不勉強她。
“那我去。”
她哭得有些虛弱,一天滴水未進,剛踩上地毯,腿就有些泛軟,這倒不是故意裝出來的。
“算了,我去。”
謝萱按下雲善的肩膀,“你好好坐著,別難過了。”
明知是被有意為之,趕著上架,卻又得跳進這個坑裏,走出房間,謝萱沒立刻去管周明煦是死是活。
她站在房間外,靠著牆,寧願沉靜一會兒,也不願去趟渾水,可想到周明煦奮不顧身衝進火場,又不能真的鐵石心腸,一旦動容,便要踏上不歸路。
酒店走廊有些暗,不算特別好的環境。
謝萱心不在焉的走了段路,便看到周明煦同樣朝她這裏走來,臉色是有些不好,但在他身上,太常見了。
謝萱沒再前進,倒是周明煦,不懂得保持距離,繼續走了過來,“是賀斂要你去看我嗎?”
“你沒事,我就回去了。”
沒有直麵回答他,謝萱想做的隻有走。
之前周明煦是克製的,這次卻直接攥住了她的手,“能先別走嗎?”
謝萱將手抽出來,疾言厲色的話到了嘴邊,沒吐露出去,周明煦的眼神悲傷到讓人不忍再傷害他。
他這樣,讓謝萱想到了剛才的雲善,一樣的傷心。
他們傷心的源頭都一樣,就是秦柏廷。
“……秦柏廷不好嗎?”
周明煦嘴角雜糅開似苦似甜的笑,“不好。”
那是他從小當作親弟弟看待的人,哪怕任性貪玩,他都是真的將秦柏廷當兄弟,人回來了,卻是那副樣子,怎麽能不難過?
秦柏廷紅著眼睛,嗓子說不出來話,想表達情緒是能用手,周明煦看不懂手語,隻覺得他每個手部變化都有濃烈的怨氣和悲痛,他身旁的姑娘幫他翻譯過來是,“我等了很久,為什麽你們沒有來救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