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上房門,謝萱單獨跟趙宜媛聊,麵對麵之下,注意到了她眼睛裏沒有隱藏乾淨的淚光,像是被人欺負了。
可她是周明煦的妻子,用不著別人心疼。
謝萱語調平緩,不冷不淡,“你找我有什麽事?”
趙宜媛沒有興師問罪,而是問起那枚戒指。
“我隻是想問問你,送給周明煦的那枚戒指,還能不能買到?”
有那麽一瞬的迷茫。
“什麽戒指?”
她記得很模糊,周明煦卻還藏著,生怕有人發現他那微不足道的深情,儘管如此,還是被丟棄了。
趙宜媛知道這一趟來的很無厘頭,可她沒有別的辦法,“你跟周明煦在一起的時候,送給他的戒指……就是讓他斷了手指的戒指。”
謝萱的表情變化很細微。
從迷茫轉為了無奈,又從無奈,轉為了釋懷,“你把他的戒指扔了?”
她一猜即準。
趙宜媛點頭承認。
“扔了就扔了,總留著那個做什麽?”
有件事謝萱是不相信的,“他怪你了,還是凶你了?”
她的溫柔讓趙宜媛險些潰堤,她不似周明煦那般,表麵和和氣氣,卻用態度和語氣將人推遠,她是骨子裏的包容。
趙宜媛有些明白,周明煦為什麽這樣戀戀不舍,謝萱的確是個好姑娘,她具備一切讓周明煦迷戀的條件。
而自己,不過是表麵冷靜,內心幼稚任性的女人。
“他沒有怪我,可我想買一枚,還給他。”
人性複雜,趙宜媛更為複雜,同樣身為女人,謝萱卻看不懂她,“買不到,那是很多年前的東西。”
就算買得到,不是謝萱送的。
對周明煦而言,意義不同。
這些趙宜媛又怎麽會不知道,她想到周明煦那些鋒利的言辭,深感無助,“那我該怎麽辦?”
“既然扔了就扔了。”謝萱也有些手足無措,“他不是也沒有怪你嗎?”
趙宜媛突然上來握住謝萱的手,像是哀求那般,“你能不能……幫我說說好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