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連孟訣那裏都沒再去過,會跟周庭書糾纏上,賀斂一點都不奇怪,“她是申姨那邊的人,跟他們才是一家人,在一起很正常。”
“正常嗎?”江謠淡淡眨眼,用最平淡的口吻說著爆炸性的消息,“聽說是因為周庭書割腕了。”
賀斂怔愣住,錯愕的表情經久不散,“好好的,怎麽會割腕?”
江謠撇撇嘴走開,故意不告訴他,看他著急,“不知道。”
“你怎麽不問?”
“不想。”
賀斂頓時語塞,坐在原地深思了會兒。
怎麽也不能放心。
如果是平常的感冒發燒便算了,可割腕,這不是件小事,想了幾分鍾後他忽然起身出去。
他去哪兒,江謠一向是不屑過問的。
聽了她的話,賀斂怎麽都不能放心,加之周明煦跟趙宜媛的矛盾,鬨不好兩人還能離婚,到時周明煦跟謝萱不是沒有舊情複燃的可能。
怎麽說,也不能讓周庭書這個小人趁火打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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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庭書的情緒反反複複了許久。
申嘉歆一直沒敢告訴謝萱。
直到那天晚上,她聞到極為濃重的血腥味,順著味道,找到了在臥室割了腕,靜靜等待死亡的周庭書。
這比以往每一次都要嚴重。
申嘉歆手足無措,慌亂中將人送到醫院急救,她隻有謝萱可以求助,這才麻煩起了她。
為了看管周庭書,雲善那兒謝萱都顧不上。
她麵上是倦意,垂著眼睫,無奈的看著周庭書,他手腕上纏著很厚的紗布,差一點便救不過來,醒來後,也是什麽都不願意說。
申嘉歆問起什麽,他隻木訥的重複著:“我做了錯事,不應該活著。”
所有人都以為他說的是陷害周明煦,拆散他們的事,謝萱坐在他身邊,溫聲勸慰,“那不是你做的,在我看來,你跟那個……不是同一個人。”
周庭書遲鈍的轉動眼眸,“那還是我,萱萱,那還是我,我該死。”
這個問題始終令人糾結。
做錯事的是周庭書,卻又不是,他本性善良,那不是他的本意。
謝萱勸得有些累了,“……你究竟要怎麽樣才能想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