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訣又看向謝萱，“萱萱，你陪著連漪一起去？”

“……我自己走。”

陪著連漪，便要跟周明煦見麵。

這是謝萱不想的事情。

孟訣卻沒想那麽多，“就當代我送送連漪。”

隻要她自己沒其他心思，就算見麵也不算什麽，謝萱勉強答應，“善善呢，你見她了嗎？”

“見了。”孟訣情緒依舊低落，“我們等會兒去他家解釋清楚，再去辦離婚手續。”

事情到了今天這一步，還是無法挽留。

謝萱勸不了什麽，“你們考慮好就行。”

連漪儘快收拾好，不給人添麻煩，周明煦早在樓下等著，孟訣將人送到樓下，車子停在顯眼的位置，周明煦下了車，在等人。

去見了秦柏廷一趟。

周明煦氣色好了許多，看上去心情也好了些，不再鬱鬱寡歡，主動來幫連漪接過行李箱放到後備箱。

連漪跟孟訣還有話要說，謝萱要先上車。

車廂內隻有兩個人，空氣跟著凝滯，周明煦的手搭在方向盤上，他狀態好起來，連腕表也戴了上去，不再像前幾次那樣，沮喪黯淡，他本就是什麽都不做，站在那裏，便自帶光輝的人。

謝萱跟他沒有什麽好說的，周明煦慢條斯理，主動開口，“小孟說，是你猜到我在秦柏廷那裏的。”

“隨便猜的。”

這一年以來，他們每次見麵都相隔許久，感情自然有所削減，就算跟周明煦對話，謝萱的心情依然平靜，周明煦是不是跟她一樣，她不清楚。

周明煦不再問什麽，他側眸，看著車外正沉浸在告別情緒中的孟訣，和以往多少是有些不同的，很情緒化，很感傷。

謝萱也跟著看去，孟訣將一張卡塞到連漪手裏，要她拿著花，沒了錢就向他拿，有孟訣在，連漪起碼不用為錢而發愁。

在連漪上車前，周明煦看著擋風玻璃外，不知在跟誰說話，“……我決定離婚。”

謝萱以為自己聽錯。

在他們分開後，周明煦便有些自暴自棄，隨波逐流，成了談家掛著名的軀殼，他現在不想要過那樣的日子。

這是在見過秦柏廷後，他教會他的道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