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怕被拒絕。

她極力爭取，“我可以去掙錢，我可以給你房租，多少錢都可以。”

多可憐，多像無家可歸。

她這麽一說，謝萱想猜不到也難，“為什麽不想在周明煦那裏？”

漫長的沉默降臨。

還沒等到連漪的回答，門鈴先響起。

謝萱去開門。

周明煦拋下了工作趕來，相比之前幾次病怏怏的樣子，這次倒有幾分健康神態，眉宇間氣勢溫和，穿戴正式了不少，領結係得卻有些隨意，不像是出自妻子的手法。

倒像是在車子上隨意係的。

“我來接連漪。”

不確定能不能進入謝萱家裏前，他都站在外，比以前動不動就闖進來的那個他，紳士了不知多少。

連漪還在自省，看樣子不太想走，謝萱退開一步，放寬了界限，“她在裏麵，先進來。”

周明煦走在後，高過謝萱半個頭，影子壓在她身上，這個高度，能嗅到她身上一些奇怪的味道，不是香水味，也不是她本該有的清淡香味，那味道周明煦在哪裏聞到過，一時半會兒，想不起來。

連漪看到周明煦，忙放下水杯站起來，像個犯了錯的小學生，“周哥哥……”

“昨晚去哪兒了？”

說把連漪當妹妹，就不隻是說說那麽簡單，質問間，充滿了壓迫感。

謝萱回頭看他，眼神晦暗，“她沒去哪兒，就在這兒。”

連漪忙應和著，“對，我想來找姐姐聊聊天，她沒在，我就想等一會兒，沒想到就等睡著了，真的不是故意跑出來的……對不起。”

在連漪的供詞裏。

周明煦捕捉到了令人生疑的信息，“……所以，你一整晚沒回來？”

倏然，他分辨出了謝萱身上多出來的氣味，屬於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