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妹妹跑到善善那裏去了，這才跑回去的。”

周明煦倒是記得，連漪是去了謝萱那裏，怎麽又跑到雲善那裏，他倒是不清楚。

打趣完孟訣，才輪到周明煦。

他們都在離婚漩渦裏，誰前誰後，倒成了賀斂的談資，他神神秘秘的湊近，笑容變了味道，“聽說那家子給你吃藥了，什麽感覺？”

周明煦一把將他推開。

“想知道自己去吃。”

賀斂困惑，他有時懷疑周明煦算不算個真正的男人，“你是怎麽控製住的，在趙家，你總要跟趙宜媛睡在一起吧？”

毫無溫度地掃過他一眼，周明煦多病纏身，對痛苦的感覺很麻木，所以那藥在他身體裏發作時，他能夠抑製，“你知道人跟動物的區別嗎？”

賀斂訕訕點頭，給了個懂的眼神。

“這次是真的要離婚？”

周明煦默認，趙宜媛出軌那次不離婚，是不想要這段婚姻的所有錯都讓她承擔，更是因為他明白，就算離了，談家也會給他另找，可這次不一樣。

談老師慢慢醒悟了，不會接納謝萱，卻也不會塞其他女人到他身邊，還有，現在離婚，算是和平分手，不會讓其中一方承擔責任。

是當下最好的選擇。

賀斂不禁要為周明煦的周到感歎，“你對趙宜媛又沒感情，管她怎麽樣呢？”

“跟我這樣我結婚夠倒黴了，不能再害的別人離了婚，聲譽也毀了。”

就算趙宜媛出軌是自主意願，跟他無關，他也要將該考慮的都考慮了，才會走出離婚這一步。

嘴上說著是為趙宜媛的聲譽考慮，賀斂卻知道，周明煦考慮的是謝萱，他怕強行離了婚，導致兩家不愉快，到時趙家氣急敗壞，潑臟水到謝萱身上。

周明煦不能再看到謝萱受傷。

所以他自己寧願一忍再忍，忍到可以完美結束的那一天，現在這一天，就要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