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汙糟事，周明煦不會去管。

周婉麵帶不愉從院子裏出來，雲善瑟瑟跟在後，拚命給周明煦打眼色，他明白她的意思，過去給周婉開了車門。

臨走時跟秀姨打了招呼，“下次再來看您。”

秀姨微笑點頭，目送車輛離開。

有周庭書在這裏，他們都知道，周明煦永遠不會再來。

回去時，申嘉歆正站在院子裏，張望著外麵，她知道周明煦來過卻沒進來，少有的沒有陰陽怪氣，則是看著秀姨問了句，“他怎麽不進來？”

秀姨摸不清她為什麽這樣問。

“明煦說隻是來接人，急著走，就不進來坐了。”

說的好聽，實際是怎麽回事，申嘉歆知道，她放不下麵子，“這個家他倒是看不上了。”

“……明煦沒有這個意思。”

申嘉歆輕笑，“少替他說話，怎麽說也是我養大的，什麽臭脾氣，我能不知道？”

周明煦這輩子最恨的大概就是她。

而她唯一做過那麽一件對的起他的事，無非就是在弄丟貓那件事上替他洗刷了冤屈。

可就那一件事，怎麽能彌補這麽多年，她對他的傷害？

將這事轉告給了周庭書，他聽來不過淡淡一笑，沒當回事，言語之中卻藏著深意，“明煦現在是談家的人，瞧不上這裏，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
那是在晚飯桌上，周婉雲善都在。

聽他這話，不由看去。

周婉率先開腔，“庭書，你當談家人的時候，有看不上這裏嗎？”

“那自然是沒有。”

他一副無辜相。

就連申嘉歆自己，都有點分不清周庭書的好壞人格。

周婉總覺得他哪裏不同，好似沒那麽善意了，“那明煦自然也沒有，他不進來，不過是因為某人。”

這個某人，是申嘉歆無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