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不會。”
周明煦很篤定,“她不會再為難你。”
自從知道周明煦非謝萱不可後,談老師便有些妥協了,不然也不會同意他離婚,這樣一來,自然不會為難謝萱。
謝萱則是一朝被蛇咬,不敢掉以輕心,“她沒怎麽為難我,是我自己軟弱。”
他們都知道不是這樣。
誰都不想多說這件事,她笑笑便當過去,“對了,小棉花的事……江謠怎麽樣了?”
那幾天她有些忙,問過幾次,便去忙工作,後續如何,她都不知。
周明煦很欣慰,欣慰謝萱不至於冰冷到沒有溫度,他瞳底漂浮著溫柔笑,淡淡道:“賀斂跟外麵的人都斷了,現在一心陪著江謠。”
這是他們都沒想到的。
賀斂親口承認,他隻愛女兒,對江謠沒感情,不僅沒感情,還很煩她,可當一個女人對他露出破綻,表現眼淚與脆弱,他竟然會心疼,如果是別人倒不奇怪。
可這個人,是他的妻子,是他一直畏懼的妻子。
謝萱卻更感憂愁,“江謠姐一定難過死了。”
“賀斂也很難過。”
“所以他們現在是惺惺相惜?”
是愛還是同為天涯淪落人,隻有賀斂自己才解釋的清楚。
周明煦像是在思考她的問題,可這思考裏有一些她看不懂的悲傷,還以為他是可惜小棉花。
周明煦卻是在想,當年謝萱失去孩子時,是誰跟她惺惺相惜,又是誰陪在她身邊?
她之所以跟江謠這樣感同身受,是因為這樣事,她體會過。
無論當時是誰陪在她身邊,都不是周明煦。
而賀斂,可以彌補上周明煦曾遺失的機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