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庭書不以為意地看腕表上的時間,“不過他好像,更重視秦柏廷一點,你說呢。”
不等孟訣回答。
他便指了指一旁的車,“時間不早,我該走了。”
這個答案,要孟訣自己去品味才好。
再好的關係也會有裂縫,隻是沒有一雙手來將那條縫撕裂開來,周庭書上了車,望著擋風玻璃前孟訣的身影,他垂著眼,不知在想什麽。
那些話說出去,他不相信,孟訣還能不多想。
這可不是一件事,包含女人、友情、輕重、種種問題,孟訣再豁達,也總該有意見。
而孟訣這類人,有意見絕不會用說的,而是悄無聲息的藏起來,等著矛盾升級,到達無法控製的地步,之後他會怎麽做,那就要靠自己的領悟了。
周庭書回了住處,隨手將煙盒打火機扔下,坐下緩了口氣,吃過藥後給謝萱打去電話。
她去劇組後,他打的電話不多。
加起來一共不到十通。
次數少了,謝萱接到也不會厭煩。
閒聊了幾句,周庭書轉回正題,用著風輕雲淡的口吻告訴謝萱重要的事,“上個月,談姨還去泰禾院子找姑姑說情,要她給明煦打電話呢。”
謝萱那端靜了一秒,隨口問:“……姑姑怎麽說?”
“我不在,不清楚。”
周明煦在西北的時間的確太久了。
再有兩個月,謝萱便要轉場,結束在西北的戲份,周明煦待了快兩個月,時間是太長了些,從冬到春,就連帶去的藥都快吃完。
談老師擔心,在所難免。
為此不惜求到了周婉那裏,可見用心良苦,也可見,周明煦對這份親情有多淡薄。
跟周庭書打著電話,周明煦忽然從外麵進來。
天氣不怎麽冷了,他換上了輕便的衣著,人影顯得很瘦,抬眸看了謝萱一眼,她頓感心虛,這心虛不知從何而來,背過身,說了聲:“庭書哥,你早點休息,我還有事。”
等那邊回了聲,她放下手機,目光再搖回剛才的位置,周明煦不在了,他兀自去倒了杯水,喝了口,冷冷淡淡道:“我該回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