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周庭書自己的想法，不代表所有人，謝萱皺了下眉，很是嫌厭，她實在搞不懂，為什麽他能這樣狠心，“申姨死的時候，房間裏什麽都沒有，連被子都是蓋了很多天的，你到底是怎麽照顧她的？”

這事她昨晚就該質問，卻因為周明煦的事沒來得及問。

如今站在申嘉歆的墓前，倒是可以問清楚。

周庭書顯然沒想到謝萱會問這個。

他幽幽看向秀姨，眼底很暗，像是某種警告的神色，謝萱橫過一步，擋住他的目光，“我在問你，你看別人做什麽？”

“我以為他們會照顧好她，我每天那麽忙，哪有那麽多時間去管她有沒有換被子？”

真是個好理由。

忙。

似乎就能逃避所有問題。

秀姨也沒有揭穿周庭書，謝萱知道他就是不上心，輕睨他一眼，“之前的事不說，現在呢？你連彎腰給她燒個紙都不肯。”

“你燒，是一樣的。”

不再跟他多說。

謝萱跟秀姨一起將地上飄下的紙灰收拾起來，因為用力，手指被地上的縫隙劃到。

看著便疼。

周庭書拉起她的手，“都讓你別弄了。”

“躲開。”

他們之間的氛圍太古怪。

秀姨不敢多問，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。

總算收拾好。

謝萱走在最前，一下下踩下台階，最先走出墓園，她不會再搭周庭書的車回去，周明煦正在外等著。

謝萱快步上車，連頭都不回一下。

沒想到周明煦也在，秀姨忙跟上幾步，可車開得很快，她一下慌了神，“庭書，萱萱她……是不是生氣了？”

周庭書凝著車輛遠去，非但不氣，還很淡然，“走吧，走了還是要回來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