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宜媛離了婚後,沒有人壓製她身上的大小姐脾氣,也撕下了端莊的麵具,她在趙家,一邊要跟梁易對抗,一邊要在外跟相文淵周旋,沒有一天是輕鬆的。
可周明煦離了婚後,可謂春風得意。
“他沒跟我打招呼,我為什麽要跟他打招呼?”
凡事講究一個主動,可偏是在意,便將這份主動看得越是嚴重,就好像誰主動了,便是丟臉,是拿不起放不下。
趙宜媛才不要做那種人。
梁易一眼便看透她的小心思,可女人的心思,總是不能輕易去探究的,哪怕知道,也要裝作不知。
周明煦一直站著,實在有些累。
談老師不忍心,尋了個由頭,代替他的位置招待賓客,要他下去休息吃點東西,周明煦搖搖晃晃走到洗手間的位置,視線還模糊著,不知怎麽,像是要暈倒。
被扶了一把站直。
他下意識將手抽出,靠著牆,側著身,剛才在席中,人多吵鬨,趙宜媛沒看到他脖頸上那一點被咬出來的紅,現下燈光清晰,剛好映照著那一片,讓她清楚看到。
想也知道是誰的傑作。
跟周明煦在一起這麽久,她實在很少見到他溫情的樣子,就連好臉色都沒幾個,她實在難以想象,他讓謝萱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的樣子。
他這個人,被碰一下手都要難受許久。
周明煦安靜了會兒,倦意剛消除,便看到了趙宜媛,就是她扶的他,“剛才謝謝你。”
現在倒是客氣起來了。
“有什麽好謝的?”趙宜媛語氣一點也不好,“你剛才也沒喝酒,怎麽像醉了一樣?”
醫生給他檢查時,注射了許多藥物,裏麵含有催眠性質,周明煦會如此,一點不奇怪,“沒什麽,我坐著休息一會兒就好。”
現在扭頭走掉才是最好的選擇,趙宜媛卻偏偏駐足,不知死活的問,“這麽重要的日子,怎麽不見你帶謝萱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