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訣會這麽堅持,是周明煦沒想到的。
他又要讓他失望,輕描淡寫的搖頭,眸光垂下,“小孟,我沒時間跟他耗下去,萱萱還在他那裏,多等一天,就多一天的危險。”
什麽罪?
洗刷不洗刷的,不重要。
他要的,是謝萱恢複自由,留在他身邊,遠離周庭書那個危險人物。
孟訣能夠理解他,“當初照顧申嘉歆的幾個人,都被周庭書塞了錢,不知送到了那裏。”
“我已經派人去查了。”
一丁點的信息,都不能遺漏。
周明煦做得很謹慎,讓周庭書認為他要死了,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,被他揭穿。
孟訣卻始終不能放心周庭書那個人。
“萱萱在他身邊,不安全。”
卻又別無他法,又諸多限製,束縛了謝萱,周庭書又不像申嘉歆那樣好說話。
周明煦同樣苦惱,“所以要快些。”
外麵下起了雪,周明煦撐傘出去,孟訣隨後,間隔半個小時,不會有人發現他們見了麵。
他駕車回去,車行駛過正門,看到了站在雪裏的人,自從他離開談家以來,談老師沒少來過,卻什麽都不說,站在遠處,看他一眼。
看到了便走,什麽都不問,什麽都不說。
像是隻為來看看自己的兒子好不好。
卻又在等著周明煦服軟。
她一邊又感到欣慰,好在周明煦的身體看上去,沒有差到即將一命嗚呼的地步,既是這樣,她便能放心離開。
聽到車開走的聲音。
周明煦關上車門,沒多看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