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死了。
就是一把灰,什麽都沒了。
“我隻是想要告訴你,申嘉歆毀了明煦,我不可能接受她的兒子再進入我家。”
這樣豈不是就滿足了申嘉歆的所願?
她那個惡毒的女人,就算死了,談家也應該將她的屍骨挖出來,挫骨揚後,就算如此,也難消恨意。
周庭書沉吟片刻,笑道:“可周明煦在您手下,也沒養出個好樣子來,不是嗎?”
“這不用你操心。”
“我是操心不上,您不是也一樣?”
他太懂的殺人誅心,說完便走,絲毫不在意談老師那驚懼又受傷的眼神。
就是在這樣的壓迫下,周庭書的第二人格才會被完全被激發,最近他就快分辨不清,自己到底是誰。
泰禾今晚點了蠟燭,是生日蠟燭。
謝萱許久沒有吹過生日蠟燭,在吹之前,虔誠的許了生日願望,她沒吃什麽東西,卻喝了許多的酒,有意尋個爛醉的由頭而已。
礙於她跟周庭書不合,秀姨沒有等他回來便切了蛋糕,他看到的,剛好是一個被大卸八塊的生日蛋糕,這才後知後覺,“萱萱生日?”
“是,她說隨便過。”
“她人呢?”
秀姨往餐廳門外看了一眼,“喝醉了,不知道跑哪裏玩去了,你去找找,別摔了。”
在這裏的日子很難熬。
能透口氣,對謝萱來說便很奢侈,她坐在光禿禿的涼亭下,這裏在夏季是乘涼的不二之選,可在冬季,就是集風口。
被風吹得咳嗽兩聲,肩上便被蓋上了一件男士大衣。
周庭書從後走來,坐在她麵前,謝萱看清人,立刻將衣服扔到地上,“我想安靜一會兒,別來煩我。”
從他對周明煦動了手開始,謝萱對他的厭惡,便更不加掩飾,周庭書半點不在乎,照樣纏著她,沒有放過她的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