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別這麽說。”
死這個字一旦從他的嘴巴裏說出來,謝萱便緊張的不行,周明煦知道她擔心自己,“既然我決定離開談家,就不會再為那些小恩小惠跟她打交道。”
“可你的病——”
話沒說完,便被周明煦抵著唇,截斷了她將要說下去的話,周明煦摟著她,往她溫暖的脖頸裏鑽,又有些委屈,“你好些天沒來看了,怎麽她一叫你,你就來?”
“談姨說你不看醫生,我當然要來。”
周明煦暗眸凝著,“那我之後都不看醫生了。”
謝萱真想要將他的嘴堵上,太煩人了,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病的有多重?還是根本治不好了,所以連治也懶得治了?
越想越糟糕。
乾脆什麽都不想,跟周明煦這種亡命之徒在一起,能溫存一天是一天,謝萱從沒求過什麽地久天長,她隻求今朝有酒,“我給你做飯,你快去把濕衣服換了。”
像是教訓小孩的語氣。
周明煦沒再讓她不高興,聽話去換了衣服,口袋裏還藏著支錄音筆,是剛才去見趙芙時隨身帶的。
孟訣沒問出什麽,他這才又親自去一趟。
不管怎麽說,趙芙曾把他當親兒子,也算是真的疼過他,加之坐過牢後,更加對當初的行為感到了自責,她將自己所知道的,知無不言的告訴了周明煦。
就算沒用,也字字屬實。
當天她的確是看到了周康摔死,後腦勺撞地而死,可第一個找到周康的到底是周庭書,這中間發生了什麽,隻有周庭書和死人知道。
周明煦小心將錄音筆安放起來,這些天他到處找人,搜集證據,對外宣稱病重,閉門不出,就連謝萱跟談老師,都被他欺騙著。
在事情沒有進一步證據時,他依舊要維持這個狀態。
慢步靠近廚房,耳邊是謝萱切菜的聲音,周明煦走近,倚靠在一旁,眼神定格在她身上,近乎直勾勾的看著。
謝萱無意掠去一眼,驀然發現,在某些時刻,周明煦的眼神跟周庭書,是相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