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來說去,一切都是咎由自取。
車輛行駛了一整夜,在淩晨進入京華,鄭叔將周明煦送回小南樓,叮囑他好好休息。
周明煦換了乾淨衣服,長途的勞累令他昏睡了幾個小時,再醒來時天光大亮,打給謝萱的幾個電話卻沒有回音。
他又打過去,這次被接起。
“萱萱,你怎麽……”
聲音被打斷,進入耳朵的不是謝萱的聲音,而是周庭書,“明煦,是我。”
周明煦站起來,“萱萱呢?”
聽出了隱忍之情,周庭書的語氣卻不似之前那副囂張做派,而是透著自責,愧疚,“她跟我在一起,我把地址發給你。”
周明煦警告著周庭書,“你又威脅她了?這個時間,你為什麽跟她在一起?”
那邊沒有動靜。
通話卻沒有斷。
慍怒增值,他語氣加重,“我在問你話!”
這裏是什麽地方?昨晚又發生了什麽?周庭書四下掃視一周,很茫然,謝萱靠在軟墊上,身上蓋著他的衣服,還在睡眠中,麵前擺放著用積木搭建的城堡。
他頓感頭疼,無法抑製,坐了下來,麵對周明煦的暴怒,手足無措,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
“什麽你不知道?”
周庭書迷迷糊糊,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不再跟他廢話,周明煦開車加速趕去,路上胡思亂想了許多,驀然想到了電話裏周庭書的反應,不像他。
不,更確切的說,就是他。
他們為什麽會一整夜在一起,都發生了什麽?
其實就算發生什麽,他也不會介意的,隻要謝萱心裏裝的那是他就好,可如果她心裏的那個不再是他。
他又該怎麽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