換做之前,她一定激動的擁抱上去,現在經曆了太多事,她實在做不到用再以從前的眼光的看待周庭書。
周庭書似乎明白,他不勉強,“萱萱,你能告訴我,我做錯了什麽嗎?”
這要如何告訴他?
何況有些事情,謝萱自己也不能夠確認。
“你……”
“沒關係,你告訴我就好,我不會不認的。”
這個周庭書太好對付,隻因他太善良,沒有任何想要反擊的心思,也正因如此,謝萱做不到對他太殘忍,“你自己想不起來了嗎?”
突然想到什麽,她拿起地上的外套,拉起周庭書,“你跟我去見醫生,醫生一定能幫你把記憶喚醒,然後你再去自首,爭取減刑。”
周庭書是被強行拖著行走,聽到“自首,減刑”,他還是無可避免的頓住腳步,瞳孔緊縮,又迷蒙。
“自首……”
原來他做了什麽觸碰法律的事情,原來已經到了這個地步。
謝萱強忍著同情心理,想要儘快將他帶到醫生那裏,誰知道這次醒來是多久,一天還是兩天?
這都是隨機的事情。
“我知道這對你很殘忍,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。”
為了抓緊時間,謝萱拉著周庭書下樓,昨夜的俱樂部被周庭書包下,到今早都沒個人影,一路上清清冷冷,到了樓下,卻撞見周明煦。
他來得很快,不管不顧的開車趕來。
第一眼看到的,卻是謝萱拉著周庭書的手腕,手上還拿著他的衣服,那場景一定是有幾分親密的。
親密到他無法接受。
“萱萱,過來。”
他陰沉的掃過周庭書,柔和的眼神放在謝萱身上,謝萱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放手,生怕周庭書跑掉一般,“……我想先帶他去看醫生。”
忍耐到這裏便結束。
周明煦忽然疾步上前,將謝萱拉開,儼然將周庭書當成惡人,不管他是好是壞,在他這裏,都是不可饒恕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