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連一隻蟲子都不敢踩死,怎麽可能做這種事情?
“不可能,這絕對不可能。”
周明煦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反應,“怎麽,剛才還說要去自首,現在就怕了?”
“周明煦。”謝萱有氣無力的叫他的名字,欲言又止,“庭書哥他不知道,他不記得這些。”
“不記得就不是他做的了?”
這是沒有轉圜的餘地了。
周明煦開車的方向,不是醫院,明擺著要帶周庭書去自首,謝萱無力替周庭書爭辯,回頭與他對視一眼,目光碰撞,遲遲沒有挪開。
就在周明煦的麵前,他再也克製不住,沉聲吼了出來,“你能不能別看他?!”
謝萱被嚇到。
發覺了周明煦的不理智。
車開得很快,到了派出所門口,猛地刹住車,謝萱跟著往前傾去,五臟六腑都跟著擠壓了番。
“你,下去。”
周明煦指揮著周庭書,周庭書茫然而又無措,“我進去了,要怎麽說?”
他這樣太令人於心不忍,他分明什麽都不知道,卻什麽都要承擔,還沒有怨言,謝萱無言以對,低著頭,五味雜陳。
周明煦沒有半分猶豫,好像恨不得周庭書立刻被槍斃,“我剛才都告訴你了,你還要裝多久?”
“如果警察問起來,我是怎麽殺的人,我該怎麽說?”
閉了閉眼睛,周明煦自己都跟著不清楚,申嘉歆還有些眉目,周康呢?他一無所知,本想要等著周庭書伏法後主動坦白,卻不想,他竟然自己都不記得了。
“毒死,申姨是被毒死的。”
沉默結束,謝萱給了答案,她聽周明煦的話,沒有去看周庭書,可這樣一來,又成了不忍心,“我們已經找到了給你毒藥和你安排給申姨下毒的人,你隻要去承認,就好。”
這對他何其殘忍?
卻因為是謝萱開口,周庭書便沒有爭辯,一派正直而又坦蕩的做派,“好,你這樣說,我就明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