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說了。”
他不想聽。
不管是什麽理由,他都不想聽。
這樣的男人像無理取鬨的孩子一樣,謝萱拿他沒有辦法,用擁抱,熄滅他的怒意。
謝萱沒有告訴周明煦。
昨晚周庭書將她帶到那間俱樂部,說了許多,做了許多。
言語和舉動都很奇怪,沒有輕浮,也沒有諷刺,隻是想要跟她搭積木,並說天一亮,會給她變個魔術。
別說周明煦,就是她自己,也懷疑這個周庭書是裝的,畢竟心理醫師說過,如果人格轉變的次數太頻繁,則側麵說明,兩者正在重合。
這種情況極少,全靠運氣。
在車裏等了許久,等到周明煦的怒火降低,熄滅,他回歸鎮定,又認錯,明白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。
“如果周庭書真的去自首了,便算了,如果他等會從裏麵出來,我們再送他去看心理醫生。”
鎮靜許久,這便是周明煦做出的決定,這是他能想到的,最好的打算,謝萱知道,這是他做了很大讓步的,“你還是不相信,對嗎?”
“相信不了。”
周庭書是怎樣的奸詐狡猾,周明煦太了解,“對了,你記得陪著他去,把診斷結果書給我一份。”
“為什麽?”
“有用。”
與周庭書為敵的,不止他一個,精神疾病簡直是法律上最好的脫罪方式,周明煦想得更多,不能不留後手。
將近一個小時過去,在謝萱以為周庭書不會再出來時,他卻精神恍惚的走出來,麵對朝陽,腳下虛浮,在下階梯時,險些摔倒。
周明煦意味深長的笑,似乎看透了他所有的作秀成分,“我說什麽來著?”
周庭書慢步走近,沒有回到車裏。
謝萱下車,車門沒關,好讓周明煦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麽,“……你怎麽又出來了?”
淡淡眨眼,周庭書像噎住了喉嚨,“那些警察說,會調查,但還是先建議我去看醫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