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明煦頓了下步子，看向趙予，“總之，別讓我知道你在外麵亂說，後果不是你能承擔的起的。”

他說完便走。

趙予在後碎碎念著，“好事你落了，好人你也想當，哪有這麽好的事情？”

話剛說完，便被周明煦一記眼刀劃到。

他立刻掬出一捧笑來。

“您走好。”

周庭書徹底倒了，周明煦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，這是他早就料到的，這手段卑鄙，算是用周庭書的創傷之處來擊倒他，他是聰明人，明白一旦在會議上否認自己的精神疾病，接下來要麵臨的，便是牢獄之災。

兩者權衡利弊，他能夠清楚，自己應該怎麽做。

這消息周明煦第一個告訴了孟訣，風聲在話筒中被放大，加重了他的語氣，“項紡兒那兒，你可以處理了。”

“周庭書……沒問題了？”

“沒什麽大問題了。”

一直讓孟訣跟不喜歡的女人虛與委蛇，是周明煦對不住他，這件事也間接導致了孟訣跟雲善再無可能，他問過孟訣，孟訣隻說，命裏無緣。

如今他可以跟項紡兒攤牌，表現的並沒有那麽積極，攤牌與否，對他而言沒什麽太大區別，“我明白了，這裏我會處理好，必要的話還能給周庭書找點麻煩。”

“算了。”周明煦語色稍顯倦意，“不出意外，他就要進精神病院了。”

趕儘殺絕這事，他們很少做，太造孽。

孟訣怔了怔，沒想到是如此，“不是坐牢？”

“問過律師，周庭書這樣的情況，可以用精神病脫罪，與其上法庭，不如直接把他送進精神病院，永遠也出不來。”

總之都是被永久囚禁，在哪裏是沒有太大分別的，對周庭書而言，都是致命打擊。

隻要他不再出現，會不會伏法，能不能在周康那件事上還周明煦清白，他是不在意的。

過去的已經過去，他更在意當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