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前現在,都是一樣。
在最不該感情用事的時候周明煦犯了錯,跟周庭書提出這種要求,對他而言,是更深的羞辱。
周明煦跟他,都不是什麽善良的人。
他不識相。
周明煦沒了辦法,“不管你答不答應,這就是你唯一的選擇,不然你就等著坐牢。”
證據證人他已經收集,隻要周庭書拒絕,那麽要不了幾天,他就會以謀殺罪被逮捕,緊接著上法庭,坐牢,若是在審判席上,他用精神疾病逃脫刑法,將要麵臨的,同樣是精神病人的待遇。
這怎麽看,都是死路一條。
沒有解法。
周庭書當初心軟,沒有收尾乾淨,留下了禍患,又被謝萱灌醉,看到手機裏的信息,說來說去,是他沒有做絕。
“你贏了,是我讓你的。”
周明煦失笑,“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輕。”
“除夕那晚,我知道萱萱是有意灌醉我,看了我的手機,沒有她透露給你的消息,你怎麽能這麽快找到證據?”
這是事實,周明煦不否認,“你想說,你是故意讓我找到?”
“你?”
周庭書死到臨頭,卻不慌不忙,“是萱萱想要,我給的人是她,跟你有什麽關係?”
“可她第一時間,就來找我。”
這邊足以說明,在謝萱那裏,跟周明煦是同一陣營的,不論感情,她也傾向周明煦,“你喜歡萱萱,卻根本不了解她是什麽樣的人,從你傷害申嘉歆的那天開始,你們就是沒可能的。”
謝萱將申嘉歆當半個母親,怎麽能跟害死她的人發生感情?
周庭書走近幾步,他的五官許多細節都跟周明煦是重疊的,樣貌有所相似之處,氣質是天上地下,沉下臉,他兀自笑著,“我不傷害她,萱萱就會喜歡我嗎?”
這又是個否定句。
“為什麽呢?”周庭書屏息凝氣,歪過頭,審視著周明煦,困惑、迷茫,“為什麽你那麽傷害她,把她害成那個樣子,說跟別人結婚就結婚,哪怕這樣,她都隻要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