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予暗自嗤笑,腹誹他道貌岸然,偽君子。
周明煦不在意他怎麽想,他著急去接謝萱。
遲到了會兒,謝萱站在樹下等,等得有些無趣,正踩著地上的碎葉子解悶。
車開到了附近,周明煦卻沒有第一時間下車,他坐在車裏,看到謝萱接了通電話,大有可能是趙寶珠要將從趙予那套到的話告訴她。
他也想知道,謝萱會是什麽反應,惱怒或懷疑,亦或者因為周庭書再次跟他鬨別扭?
謝萱將手機收起來,周明煦跟著按響喇叭,她循聲看去,瞳孔皎潔明亮,小跑著衝過來。
第一反應是裝不來的。
別說鬨別扭了,就是一點反常都沒有。
“你怎麽來這麽晚?”
她語氣很嬌,有著埋怨,卻不是真的生氣,更像是撒嬌,“遲到了二十分鍾,下次再這麽久,我就不等你了。”
難不成趙寶珠沒有告訴她實情?
周明煦很是動容,“下次一定準時。”
“算你識相。”
她沒有替周庭書擔心,他應該高興,不該猜忌,誰在愛裏都是俗人,周明煦也不例外,他勸自己,不要再胡思亂想,“萱萱,我們周五就走,好不好?”
“周五?”她有些失望,“我還以為這兩天就能走呢。”
還以為她會舍不得這裏。
“你想提前,那就提前。”
早些回鬆江是好事,待得越久,越容易出事。
謝萱伸手過去,將周明煦淩亂的衣領撫平,看到了皮膚下的痕跡,是檢查身體後留下的。
他那樣煎熬,那樣疼,她還懷疑他會將周庭書怎麽樣,實在太不應該。
這樣想來,她便更加心疼他,“如果你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,我可以等的。”
隻要最後是他,等多久都值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