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婉維持著善解人意的樣子在秀姨身邊坐下,“明煦跟萱萱,感情還好?”
這一點上秀姨沒有擔心。
自從回了鬆江。
他們除了偶爾鬨鬨小別扭外,好的不能再好,比剛在一起時還要好,謝萱沒工作便睡到日上三竿,好幾次賀斂送墩墩來給周明煦遛,問起謝萱時,周明煦臉上的表情騙不了人。
那是寵溺而縱容的。
他還笑著對賀斂說,“我這兒養了兩隻小豬,都特能睡,能有什麽辦法?”
周明煦指的是謝萱和樂崽。
都是他養的。
樂崽是貓,本就懶,從早睡到晚,而謝萱則是次次睡到午間,隻有他一人習慣早睡早起。
可他卻沒有不講道理的限製謝萱也如此。
就算她熬夜到淩晨回到房間,周明煦也會下意識給她騰出位置,摟著她一同入睡。
愛與不愛都寫在臉上,表現在行動裏。
連周婉都跟著感歎,“萱萱是命好的,有幾個男人能做到明煦這樣,為了她跟家裏都決裂了?”
還不是一次兩次。
當初跟周家決裂,也是如此。
都是為了她。
周明煦的所作所為他們都看在眼裏,他這份情有多真摯,也是明晃晃的,謝萱身為當事人,不會不明白。
“是,萱萱是命好。”
這點連秀姨也承認,她不禁問到雲善,“善善呢,最近怎麽樣?”
“還是老樣子。”
準時準點的上班,回家。
兩點一線。
很少出去見其他人,去過謝萱那裏幾次,每次都是匆匆去,匆匆回,好像生怕遇見什麽人一樣。
那個人,隻有可能是孟訣。
周婉早不在孟訣身上抱有希望,也不再期望他們複婚,隻希望雲善能早日走出失敗婚姻給的陰影。
每次秀姨來,都是雲善將她送回去。
這次也不例外。
雲善沒有下車,目送秀姨進去,自從上次跟孟訣在這裏碰麵後,她便有些畏懼來謝萱這兒,次次都推三阻四。
為的就是避免跟孟訣見麵。
這一點謝萱有所察覺,卻並未放在心上,趙寶珠的事情就夠她煩惱一陣,實在沒有精力去關心雲善是如何想的。
恰好有頒獎禮要在京華舉辦,那時可以見到趙寶珠,與她談一談梁易的問題。
臨走前夜,謝萱斟酌字句,糾結不已。
周明煦看在眼裏,他在陽台用逗貓棒逗樂崽,背對著謝萱,聽到她的陣陣歎息,“這趟要不要我陪你去?”
“你不是不想要去京華嗎?”
一旦回去。
談老師必然會找上他要見他,這是周明煦最不願的事情,可為了謝萱,沒有什麽是不可以的。
“你不是難以啟齒嗎?”周明煦的手劃出一條弧度,驚得樂崽前爪騰空,站了起來,舉高爪子去夠,他心情輕鬆,瞧著貓咪,還能笑的出來。
謝萱卻陷入惆悵,“這種事情,要怎麽說?”
她還真沒有經驗。
“所以我來說,你隻要好好勸她就好。”
“為什麽要勸她?”
周明煦還未告訴謝萱實情,將逗貓棒放下,抱過樂崽,報複性的揉了揉,“難道你會看著她跟一個不真心的男人在一起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