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秦柏廷身上,又能明顯感懷到命運多舛四字,他將這些都歸於前半生的混蛋事跡,將這當成報應,欣然接受了所有。
陪著周明煦離開。
剛走出醫院,便見夜色中有人急急忙忙趕來,氣息紊亂,額頭滿是汗,站定在周明煦麵前,話都說不清楚,“……周明煦,你怎麽樣了?”
周明煦蹙著眉,疑惑的看向秦柏廷,他無辜的搖頭,他是醫生叫來的,接到電話便趕來了,可沒時間通知趙宜媛。
不是他。
那便是勞瑞醫生了。
“我挺好的。”
注意到自己這樣是失態的,趙宜媛努力保持平靜,整理了下頭發,有些尷尬的看向秦柏廷,“……你的醫生打電話給我,說你在醫院暈倒,所以我才過來。”
“我沒什麽事。”
勞瑞醫生一直照顧周明煦,知道他跟談家的水火不容,遇到那種情況,隻好聯係他的朋友,卻又不放心,這才聯係他所知道的周明煦的前妻。
這兩人都在京華,方便過來。
這算是他的多慮。
周明煦頓感無言,看著趙宜媛這樣慌張卻沒有任何感動,隻覺得尷尬,“以後勞瑞醫生聯係你,不用理會他。”
“……這怎麽可以?”
這有關禮貌問題,也有關周明煦。
周明煦卻很堅定,“在京華有秦柏廷,你不用這樣,明白嗎?”
他的鐵石心腸,冷漠冰冷是散發在言語中,態度中的,趙宜媛隻要不傻,就能感覺得出來。
秦柏廷看著,為趙宜媛心碎。
可誰讓周明煦生來就不是個多情的性子,他隻有一顆心,裝滿了謝萱,連一點角落都擠不出來給別人,從小到大,這樣為他心碎的人多了去了,為此謝萱沒少被記恨。
趙宜媛這樣的人,周明煦見的不少,別說心動,如果不是他們曾有過一段婚姻關係,他連她的名字恐怕都會忘記。
趙宜媛怎麽說也是趙家小姐,不會像那些女人一般,去做沒皮沒臉的事情。
在周明煦的話裏,她逐漸冷靜。
笑得極為苦澀,儘量給自己圓場,“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,不然你出點什麽事,你欠我我人情我找誰討去?”
若是稍微有點紳士風度,在此刻也該給趙宜媛一點台階下,可周明煦沒有,他要扼殺她的所有希望,就要做到最絕。
“找談家,他們是應承過我的,不會食言。”
趙宜媛的臉色一瞬難堪極了,她為自己的自作多情感到羞辱,“好,我明白了,既然你沒什麽事,我就先走了。”
“再見。”
她背影寂寥,緩慢走下台階,進入夜幕。
秦柏廷瞧著,歎著氣,又一個女人為周明煦心碎,他身為周明煦身邊的兄弟發小,親眼目睹過很多次這樣的場景。
從小到大,因為他那張臉,多少女人前赴後繼。
可為了不讓謝萱誤會,他便用這張嘴,厲害而決絕的拒絕過很多女人。
像趙宜媛這樣的,不是第一個。
也不會是最後一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