陪著向寒煙結束活動站台,中途跟相文淵碰麵了幾次,卻如陌生人一般,這倒是好的。
也在謝萱的意料之中。
趙宜媛跟周明煦離了婚,那他們更沒有什麽見麵打招呼的必要。
到活動結束,謝萱一人前往地下停車場開車,還沒走到車旁,便聽到了身後跟著的腳步聲,她頓步,回頭,眸光有些冷漠的看向尾隨的相文淵。
相文淵似笑非笑。
他這人是有些陰沉的,是氣質中的,骨子中生出來的陰鬱,見過這麽幾次,謝萱對他的感覺從沒變過,一直相處的不舒服。
“真巧,竟然在這兒遇到。”
謝萱是戒備的心理,“做什麽?”
“沒什麽,隻是碰見了,想著應該來打個招呼,不是嗎?”
“是,招呼打完了,可以走了?”
見他點頭。
謝萱啟步往前走,相文淵卻跟著她,沒立刻走開,“最近明煦身體還好?”
黃鼠狼給雞拜年,大概就是他這個麵孔。
“好得很。”
謝萱往前走,冷著麵。
相文淵點點頭,若有所思的,“那就好,他應該不知道,宜媛很擔心他的狀況,經常向他家裏打聽呢。”
這話有其他的意味。
謝萱不傻,能聽得出來,“是嗎?”
“自從他們離婚,宜媛就很惦記他。”
他們才是一對。
他卻處處將趙宜媛的情意推到周明煦身上,仿佛在暗示著什麽,“不過明煦還是一心待你,這樣我就放心了,希望你們能百年好合。”
“我們能不能百年好合不勞你操心。”
謝萱本就不是好惹的性子。
她眼尾勾著,眼神沉沉,“趙小姐想著誰我管不著,對我也沒什麽影響,倒是你到我麵前說這一番話,不覺得自己很丟人嗎?”
相文淵這人一直是如此。
臥薪嚐膽太久,性子壓抑陰狠。
不管被怎麽侮辱,都能維持著微笑。
謝萱丟下這麽一句話,便上車離開,腦海中不斷循環著他的那番話,可笑又無知。
在趙宜媛煞費功夫的乘機跟隨他們到鬆江那刻。
謝萱便明白了她的心意。
可趙宜媛本性不壞,會對周明煦生出情愫在常理之中,這沒什麽,但如果她繼續跟相文淵那樣的人在一起,之後保不齊會跟他一樣心理扭曲。
心煩意亂回到家。
周明煦不在。
謝萱將自己關到房間冷靜。
周明煦回來的晚。
推開房門,謝萱正疏懶的躺在床角入睡,周明煦走近,輕手輕腳彎腰,吻了下她的額頭,不想打擾她,可她還是被吵醒。
看到周明煦的眼神卻是幽怨的。
什麽都沒說。
便轉過身,像是在生不知名的悶氣。
周明煦貼在她耳畔輕笑,“又夢到我的不好了?”
“是。”謝萱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思,“夢到你不守夫道,勾引別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