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樣回去讓秀姨看到，又要問東問西，謝萱清理了垃圾，“那我下去買，你在車上等我。”

周明煦拉著沒讓她走，平靜下來，眼神飽含悲傷，“我剛才那樣是不是特別可怕，嚇到你了？”

他不想那個樣子，可看到相文淵去碰謝萱，便控製不住自己。

“沒有。”

在很久之前，沒有生病時，他就是這個樣子的，一點就著，特別暴躁，別說是別人了，就連跟謝萱吵得上勁時，他也會佯裝要動手，嚇唬她，但最多就是推她一下，不會這真的怎麽樣。

可對別人，他是不會手下的留情的，也沒少動過手。

骨子裏的東西一直沒變。

是病情讓他收斂了許多。

現在唯一怕的，就是嚇到謝萱。

謝萱上下檢查一番，“你有沒有哪裏受傷？”

“沒有。”

是相文淵在挨打。

還沒有還手的機會，就被打到在地。

“要不要去醫院？”

“不用。”

謝萱鬆了口氣，“那就好，下次不能再這樣了知道嗎？”

周明煦像是很累，陷進座椅裏，“他為什麽要找你？”

不管怎麽說，都還是要有個原因的。

“真的沒什麽……”

原因告訴他，他會更自責。

謝萱湊過去，貼在周明煦肩頭，看到他耳後的一點血，想到他剛才打相文淵時的模樣，陌生又熟悉，她用手指替他抹著血跡，他似乎感覺倒了什麽，“是因為趙宜媛？”

耳後的力度怔了下。

“不是。”

周明煦拍了拍謝萱的脊背，力度很輕，將她扶到位置上坐好，安全帶拉過來係上，“我先送你回去。”

“那你呢？”

周明煦瞬間想通了什麽，“我去看看相文淵的情況。”

貼著謝萱的額頭吻了下。

“你好好回去睡一覺，什麽都別想，知道嗎？”

“你找他做什麽？”

怕周明煦又衝動，可這次顯然不會，他轉動方向盤，“找他有事要問。”

在所有人都排除的可能下。

之前跟蹤他的車輛，大有可能就是相文淵安排的，如果真的是這樣，他對他才是要徹底的趕儘殺絕，而不僅僅是揍一頓這麽簡單。

隻要有人來破壞他的生活，他就不會放過。

尤其是傷害到謝萱這點，就沒有商量的餘地。

身上的血跡還是被秀姨看到，她大呼小叫的跟著周明煦進房間，謝萱拿新衣服出來，隨口解釋著，“就是我跟他吵架，不小心動了手，不是什麽大傷。”

秀姨情緒更激動。

“吵架怎麽能動手，明煦他身體……”

謝萱要關門，敷衍著，“沒大傷，您別擔心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關上門。

她將乾淨衣服遞到周明煦麵前，“換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