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輛穿過夜幕,她想到什麽,忽然說:“我晚上還要看著學生晚自習,你把我送到學校就好。”
“好。”
孟訣臨時調轉了車頭,車速很快,想要儘早趕到醫院,免得周明煦有事。
到達學校。
孟訣下車去替她打開車門,她正要道謝時,看到了從學校中出來的人,簡單跟孟訣道別,便快步走了過去。
隨著她離去的方向,孟訣看到了雲善,雲善同樣看到了他。
卻隻是一眼的擦肩,便形同陌路。
小白正笑著跟她說著什麽,孟訣沒時間探究,迅速驅車離開,夜色愈發深中,模模糊糊的紅燈亮光融合成了雲善的臉,是瘦小純淨的,跟以前沒什麽差別。
卻又都是差別。
險些闖了紅燈,孟訣迅速踩下刹車,揉了把臉,將那份搖晃的心思重新梳理出去。
以最快的速度處理好了自己的事情。
趕到醫院,找到了相文淵所在的病房,他都是皮外傷,很快便轉移到了病房安頓,可人還沒醒來。
周明煦要問的事,也沒能問出口。
醫生不知從哪兒叫來了相文淵身邊的女人,化著濃妝,一身熏死人的香水味,跟周明煦對峙著。
對這類人,周明煦向來是不屑的。
皺著眉,麵上覆蓋著冷霜般,一字不吭,可耐心見了底,孟訣急忙衝過去,擋在周明煦麵前,以防下一秒他會對女人動手。
“有什麽事跟我說。”
女人抱著臂,濃妝之下的五官不算醜陋,卻是銳利的,“跟你說,好啊,你說現在怎麽辦?”
“有什麽要求,我們私下聊。”
這是要私了。
孟訣回頭看了周明煦一眼,他狀態不太好,臉色也不好看,像是病症發作,好在他身上帶了藥,“不如等人醒了,需要我們賠償什麽,都好說,你這麽大吵大鬨的,也不好看。”
女人冷哼一聲,似乎覺得他說得有道理,這才作罷。
他來得算是及時的。
再不出現。
周明煦連女人都打得了。
在周明煦身邊坐下,孟訣拍著他的背給他順氣,見他麵色愈發慘白,心道不好,“你先坐著,我找護士要杯熱水。”
帶來了水和藥,混著給周明煦服下。
他心悸的痛感稍稍淡去。
眉頭還是緊皺著,沒多舒服。
“你怎麽會過來?”
醫院走廊充盈著藥品的苦味,孟訣笑得也有些苦,“萱萱惦記你,一定要我來瞧瞧,那女人是誰,你別打了一個又要打一個。”
“不清楚,應該是相文淵身邊的人。”
連孟訣都納悶,“趙小姐不是跟他在一起了?”
周明煦還是搖頭。
這是他們的事情,他怎麽會知道那麽多?
他知道的隻有——相文淵欺負了謝萱,那他就要討回來,隻是揍他一頓,還算是便宜了他的。
“突然跟他動手是因為萱萱?”
孟訣是了解周明煦的,在這種身體情況下還會讓他動手的,隻有那麽一個可能,從謝萱身上找原因,一定會有答案。
周明煦默認,“還有其他事,我也要問問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