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明煦嘴角抿直,沒有告訴她,自己在孟訣那吃過了東西,吃不下,卻還是多吃了幾口。
謝萱給他盛湯,剔骨。
笑著開他的玩笑,“該不會是在外麵偷吃過了,所以吃不下吧?”
“我能上哪兒偷吃?”
周明煦語氣不好,就算塞不下,卻還是因為是謝萱下廚,多吃了幾口,可反胃感突然上來,放下筷子便往洗手間去。
謝萱跟著跑去,秀姨忙去拿毛巾漱口水遞過去,便很識趣的離開。
謝萱從後給周明煦順著氣,有些惱他,“看來是真的在外麵偷吃過了,那還強迫自己吃,你可真行。”
漱口水遞給他。
他力氣有些大,像是直接拽走一般,“誰知道你會突然回來,還給我做飯?”
簡直像是天降甘露,十年難見。
“那還是我的錯了?”
謝萱將毛巾塞進他手裏,不再心疼他,“我不做行了吧?”
這份氣來得莫名。
周明煦收拾乾淨便追過去,卻被謝萱決絕的關在門外,他敲門求情,卻沒有用,“開門,再不開我踹門了?”
這不是假的。
謝萱也知道,軟的那套她不吃,就吃硬的,過去將門打開,白了周明煦一眼,自從他因為趙寶珠的事情騙她之後,她的態度就改變了很多,不再是貓性的,喜歡纏著他撒嬌。
更像一隻刺蝟,偶爾露出滿背的刺紮他,但有時也會將柔軟的肚皮露出來給他依靠。
很多變,不定性。
開了門,她又大大咧咧的走進去坐下,像是在等著周明煦道歉,他卻更加硬氣,走到她身邊,隻字未言,掰著她的下巴就要吻上去,她掙紮著,推開他的手,這更加激怒他,想也沒想,摟著她的腰,將人扔到床上。
謝萱直起腰還沒爬起來,便被周明煦推到。
在以往的相處中,強迫的次數太多了,多到她數不過來,就連反抗的方式也數不過來,卻沒有一次是成功的。
總抱著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的心理去承受。
這次也是一樣。
周明煦吻著謝萱的臉頰,吻夠了又去咬脖頸,發覺她不掙紮,他又挫敗的趴在她耳邊喘氣,“你到底要怎麽樣?”
謝萱伸手摸他的臉。
“還疼不疼?”
她是心疼他的,心疼他的病,也心疼他的身體,也不想讓氣氛變成這樣,這才主動去親吻他的臉頰,撫摸他的領口,用柔順的吻,撫慰他顫栗的靈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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緊趕慢趕,趕上了夜場電影。
謝萱戴著口罩,拉著周明煦到位置上坐下,“你還沒機會來看吧?”
這戲上的晚。
前前後後因為各種因素拖延了很久,卻也是周明煦缺失的那段時光,是謝萱在草原上拍攝的戲,這戲她隻是個副導演,路演沒去過幾場,跟她在西北拍的戲是大同小異的。
隻是一個是文藝風,一個則是年代風。
周明煦等著她邀請,等了很久,回頭看了看,才發現是包場,“票房賣的不好嗎?”
同檔期有熱門的喜劇片,賣座率比預想的差一些,但也是第二,謝萱在工作上是很容易滿足的,她知道這個行業裏有許多優秀的前輩,每一部片子都要結合天時地利人和。
她沒有那麽幸運,卻也知足。
這樣的心態卻從沒有用在感情上,她對周明煦,卻要求許多,欺騙更是不能容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