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最近周明煦心情好。
要提這種要求,不一定會被拒絕。
抱著忐忑的心情,秀姨在第二天早飯時間隱晦的跟周明煦提起周庭書,太久沒有他的消息,想要去瞧瞧,也是人之常情。
謝萱就坐在一旁,沒什麽反應。
全靠周明煦自己決定,要不要給秀姨這個麵子,他輕舀起一勺粥,送進嘴裏前停頓了下,“您想看,我送您去,剛好我到那邊要辦點事,跟您一起。”
沒想到他會答應的這樣豁達從容。
謝萱也詫異,詫異的不是他的態度,而是他的回答,“你能有什麽事?”
周明煦給她剝了水煮蛋,蛋白給她,蛋黃留給自己。
“吃你的。”
“我還不能問問了?”
沒有理會謝萱,周明煦兀自道:“您想什麽時候過去,準備一下,我就帶您過去。”
“我的時間都寬裕,這都看你。”
“那就後天。”
三兩句話的工夫便拍板,謝萱噎了下嗓子,“什麽就後天了,既然都要去,那我也去。”
她可不想孤零零的留在家裏。
周明煦眸光晦澀,“你也要看周庭書?”
他們之間複雜的關係難以辨別,周庭書對謝萱的那些濃厚感情,至今恐怕還沒消亡,周明煦可以輕易答應讓秀姨去見周庭書,那是長輩對小輩的思念。
但謝萱不行。
她是他領域裏的人,他可不能讓那些精神不正常的家夥見她。
謝萱扔下刀叉,“不去就不去,我還不稀罕呢。”
人剛上樓,秀姨攛掇著周明煦,“還不去哄哄,本來好好說就可以的,萱萱不是那麽不講道理的人。”
“沒事,我會去。”
不帶她,可不僅僅是因為周庭書。
還有其他原因,是謝萱不能說的。
吃完早餐,周明煦禮貌朝著秀姨微笑,“我知道您的苦心,您準備下,我後天帶您過去,提前跟那邊的人再打聲招呼。”
“好,還是夠麻煩你的。”
“這有什麽?”
家裏的阿姨很少有秀姨這麽貼心的,是從他們小時候就在身邊照顧,細心程度沒人能比,周明煦更是虔誠的,“您照顧我的病,又包容萱萱的小任性,是麻煩您了,之後也要您照顧,我們倆根本不行的。”
他的語言功力很強,讓秀姨明白她的重要性。
“這是應該的。”
得到正麵的答複,秀姨做事有精神了許多,隻等著見到周庭書,圓滿了一整年的期盼。
她對著老太太的遺像燒香拜佛,感念她的保佑。
走出門便聽到周明煦在哄謝萱,簡直是由著她的性子來,他低沉著聲哄著,“你想怎麽著都成,就是別這樣,怎麽連看我都不看了?”
沒謝萱的聲音。
都是周明煦在說。
秀姨下了趟樓上來,又聽到了兩人在房間裏笑。
對付謝萱,周明煦也是有本事的,而謝萱又恰好最吃他這一套,沒人比他們更契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