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教訓人的手段表情都跟周明煦有著五分相似。
漣漪捂著頭,“也不是不可以啊,我熱烈歡迎。”
“你歡迎也沒用。”
周明煦拉著謝萱的手腕,道別都沒有,直接離開。
保姆阿姨買了菜從外麵回來,熱情問著,“不留下吃晚飯了?我準備了萱萱愛吃的菜。”
“不用了,下次。”
門被輕輕帶上。
阿姨一頭霧水看著孟訣,“這火急火燎的,是有急事?”
“是有急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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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明煦的急躁很明顯,有些壓不住。
他步伐著急,謝萱跟著他走進電梯,軟趴趴的靠在他身上,“去辦什麽事了?”
“一點小事而已。”
額頭在他懷裏轉了轉,謝萱打了個瞌睡,一靠在周明煦懷裏,那份安全感讓她生出濃濃倦意,“乾嘛不留在小孟家吃飯?”
“秀姨在家給你做著呢。”
“奔波一天了,怎麽不讓她老人家休息休息。”
說到最後,聲線變低,像是真的要睡著,周明煦聽不得她像小貓撓似的聲音,他低頭湊近,謝萱早有防備,撐開他的下巴,有氣無力的,“有攝像頭。”
她可不想被保安室的人記住,畢竟還要經常來找漣漪。
周明煦收回那些心思,斟酌再三,“有事跟你說,醒醒?”
聲很微弱。
他用手摩挲著謝萱的臉頰,她聞聲也隻是顫了顫眼皮,“怎麽了?”
“是梁易的事。”
這樣她應該會感興趣,可還是無精打采的,走出電梯也依偎在他胳膊上,像是整個黏著他行走。
周明煦半抱著她,邊走邊說,“他是小孟這次的合作方,是我建議的。我知道你為趙寶珠的事恨他……”
“說這個乾什麽?”
突然站直,謝萱瞳孔清明,那些渾濁的朦朧消失不見,“孟訣都告訴我了,不就是生意上的事嗎?有什麽大驚小怪的?”
“你不怪我?”
感情是感情,工作是工作。
何況這人還是孟訣,不是周明煦本人,謝萱再怎麽樣,也不會誅九族,連著孟訣一起恨上,這是實在沒有必要的事情。
她張開手臂,摟著周明煦的腰。
夜空下起了薄薄微雨,很細密,綿軟,落在臉上,頭發上,周明煦伸手給謝萱擋雨,意會她的意思,沒有多說,“那我們上車,要下雨了。”
謝萱鬆開手,在小雨中上車,舒展的神色在淒涼的風中,逐漸像覆蓋了寒霜。
周明煦帶著秀姨剛走那會兒,孟訣便突然過去接她。
她不明所以的上車,剛到孟訣便給她沏茶,義正言辭,神態嚴肅,將有關跟梁易合作的種種告訴了她,希望她不要因此遷怒周明煦。
她怎麽會遷怒他?
這事跟他八竿子打不著,她也從沒期盼他能跟自己一樣因為趙寶珠的死而去憎恨梁易,這對他太不公平,愛恨向來是個人的事情,怎麽能強加到周明煦身上。
他能為這事如此不安惶恐,便讓她欣慰。
梁易那個人,她會自己解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