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車旁等待了五分鍾。
周明煦下來,麵色很淡,狀態不是一般的差。
見此。
孟訣收斂了要說的話,這個時候,添亂越多,周明煦隻會越心煩,他太陽穴的確脹痛,揉了揉才好些。
孟訣輕聲問:“萱萱那邊,還好?”
“不太好。”
周明煦走過兩步,靠著車門。
鬆江天暖,有陽光普照,他才稍稍好些。
“那趙寶珠的事還是暫時不要告訴她。”
眉心微跳,周明煦的警惕係統打開,“趙寶珠……什麽事?”
“也不算是趙寶珠的是,是梁易,”孟訣心無旁騖,一心撲在這件事上,給周明煦解釋,“我派去的人在梁易下飛機後多了個心眼,在後悄悄跟著,發現他轉機回京華後,去了邊郊的一所洋房裏,見了個女人。”
“……女人?”
“對,但他沒看清是誰。”
在被頭疼和耳鳴折磨著,周明煦沒領悟到孟訣話裏的意思,他也沒有徹底說開,畢竟這種事可不是靠猜就可以的。
趙寶珠死了這麽久,屍體都是周明煦親眼看到過的。
哪裏會有這種事情。
周明煦的確沒往這方麵想,“可能是梁易其他的女人。”
“我是覺得奇怪,所以趕著來告訴你。”
他來百分之八十都是為這事,周明煦也沒懷疑別的,謝萱從樓裏出來,他們還站在一起,神色各異,見到她,又都變了變。
“跟善善聊好了?”
謝萱小幅度的點頭,“沒事了,我們回去吧。”
這麽折騰周明煦,他是會很虛弱的,謝萱去握他的手腕,試探他的體溫,溫和的看向孟訣。
“你來看善善嗎?”
他噎了下,“我來找聲哥說點事。”
他跟雲善,還是不要再見為好。
“聊好了嗎?”謝萱變了些,沒那麽的淩冽,渾身的線條都柔和了些,“要不我先去車上等。”
“不用,聊過了,我也該走了。”
他打開車門,離開時跟周明煦四目相對,用眼神交流了下。
他們的秘密,謝萱此刻沒有心情知道,坐進車裏便像是要癱軟,阻止周明煦開車,趴在他的懷裏,聲調垂著。
“抱著我。”
周明煦聽話抱著她,整理著她淩亂的頭發,可惜糟糕的心情不能幫她一並整理好,他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問,安安靜靜的抱著她,讓她能夠在累的時候,安穩的靠在他懷裏。
沒有什麽比身邊的人一個個遠去更令人傷心。
迄今為止,她的親人,是真的要走乾淨了,除了周明煦,好像誰也沒有了,這麽想著,握著周明煦衣擺的手更緊,將衣服捏出了褶皺,鼻音加重,“周明煦,你不會離開我的,對嗎?”
“不會。”
可他們都知道,以他的身體狀況,必然是要比她先離世的,五年十年二十年,他還能活多久,都是未知,可在有限的生命裏,他不會離開,這就夠了。
周明煦指尖貼著她的發絲,音調輕緩,“就算到了我要離開的那天,我也會把所有事情處理好,確保我走後,不會有人欺負你。”
謝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。
如果他走了,有沒有人欺負她,還重要嗎?
這種話,她再也不想聽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