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給你洗櫻桃?”
她這才滿意的點頭,隻有周明煦知道她的口味,喜歡什麽,不喜歡什麽,他都清楚。
去洗櫻桃時碰見保姆下樓。
她立刻上前搶過水果籃子,言語中儘是不滿,“明煦,你身體還沒完全康複,別總碰冷水,這種事情叫我們來就好。”
“沒關係,我想洗。”
他這樣堅持很顯然是有貓膩的。
一猜便是為了謝萱。
看著他將櫻桃一顆顆洗乾淨收進盤子裏,又端去給謝萱,心滿意足的看著她吃下去,連吐出去的果核都要周明煦接著。
一直偷窺被發現。
秀姨突然從她身後冒出來,拍著她的肩膀,“在這裏做什麽,明煦不喜歡有人監視。”
“我就是看看他氣色怎麽樣。”
心虛的說完便走。
秀姨無奈搖頭,關上通往後院的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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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談家的人在,謝萱仿佛找到了事情做一般,沒事就愛去氣談家的保姆,要求著周明煦為她做許多事情,將嬌柔做作發揮到了極點。
周明煦卻喜歡她這個樣子。
起碼能讓她短暫的忘記雲善離去的傷感。
賀斂將墩墩帶過來,被保姆阻止靠近周明煦,生怕大型犬傷到他,謝萱摸著墩墩的腦袋,不知跟狗嘀咕了什麽,它竟然像是聽懂了人話一樣,朝著保姆“汪汪”叫了幾聲嚇唬她。
她被嚇得灰溜溜上樓。
謝萱蹭著墩墩的腦袋,誇它是個好寶貝。
透過房門瞧著她的一舉一動,周明煦眼神明亮,被賀斂打了個響指喚回意識,“一天到晚都跟她黏在一起,不嫌膩,我這跟你說話呢。”
“你說,我聽著。”
賀斂長歎一口氣,知道周明煦沒救,“我說你讓我查的事有了眉目,那天趙寶珠出車禍送到醫院,到被梁易帶走,除了你看過一眼外,都是趙家人在處理,如果中間真有什麽貓膩,那他們一定是知情的。”
如果真的是假死。
又為什麽要這麽做,又有什麽必要?
周明煦想不明白,可隻要是能讓謝萱高興的事情,他都願意去做,“那還是要找趙予問問清楚。”
“是這麽個意思。”
由周明煦出麵,趙予還會聽兩句,若是別人,他可是半點麵子都不會給。
周明煦意會了意思。
“好,我抽空跟他見一麵問清楚。”
賀斂眼神稍暗,抽起煙,透過薄薄霧氣看向房內,謝萱正跟狗玩的歡快,“其實事情已經這樣,趙寶珠死了不是更好,這樣你也不會在趙宜媛和梁易之間為難,更不用為了她的朋友去顧及梁易。”
趙寶珠死可是對周明煦有利的情況,但對謝萱,是讓她傷心的關鍵。
“對我有沒有利不重要,那些事情,都可以以後再說。”
當下的情況,如果確認趙寶珠還活著,謝萱也許就不會是這個樣子,隻要能讓她好一點,便值得他赴湯蹈火,在所不辭。
賀斂實在困惑,“何必這樣,我瞧她也沒傷心到哪裏去。”
周明煦淺淡一笑,“誰讓我就是欠她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