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工作他都替她考慮到。
謝萱手指在屏幕上緩緩滑動著,她看著周明煦準備的這些,瞳孔浮起一層水光,像是淚。
向寒煙坐在對麵,清晰看到那些眼淚。
“萱萱,出什麽事了嗎?”
她不作聲。
看著周明煦在郵件內交代完所有,又告訴她,“如果能一直在一起固然是好的,可如果沒有,也沒什麽可惜的。你自己一個人也要過得好。”
在答應相文淵的要求後,周明煦便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的。
去了就沒打算再回來。
這便成了悲情的遺書。
謝萱突然將手機放下,眼中含著淚,望著窗外炙熱的陽光,嘴裏念叨著兩個字,“瘋子。”
他可不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?
向寒煙不敢多說,“我知道就是這些,你可以在城內的地下室找找。”
再怎麽說她跟相文淵曾是摯友。
他身邊那些下屬一樣很是尊敬她,曾經透露過相文淵租了個地下室卻沒有用處,不知做什麽。
這算是重要信息,不可忽視。
向寒煙剛想到,便趕來跟謝萱解釋清楚,又告知了她自己所知道的所有事。
她沒有怪她。
畢竟她沒做過什麽壞事,沒真正害過她。
“但願還來得及。”
若說之前還有希望,可看到這封郵件,又得到趙宜媛那裏的消息,種種跡象,讓她的希望灰飛煙滅,一點不剩。
見過談老師回到酒店。
孟訣敲響謝萱的門,進去便聞到濃重的煙味,從前有周明煦在,她要克製,如今倒是不用。
孟訣卻是見怪不怪。
如果這樣心裏能好受些,也不失為一種方法。
他在謝萱身邊坐下,她的手搭在沙發扶手上,另一隻手穿插在頭發絲裏,整理著淩亂的頭發,麵容有些慘白的頹廢。
“談家會儘力去找。”
這就是他帶回來的消息。
謝萱的消息也許更多,“周明煦安排了我出國,連機票都買好了,該說他好還是不好?”
“你收到郵件了?”
“收到了。”她垂著眼角,“像遺書似的,晦氣。”
她寧願從沒有看到。
忙活了這麽多天,毫無進展,在謝萱心裏,周明煦算是死了大半了,她心灰意冷,與當時在醫院鼓勵談老師的模樣,判若兩人。
孟訣想要說些什麽,動了動唇,卻啞口無言。
手機響了響,謝萱竟也懶得去接,還是孟訣拿起,是警局的電話,他才接,聽了幾秒鍾,突然站起來,情緒激動。
謝萱托腮看著他,對他的詫異疑惑不解。
“警方找到線索了,很有可能找到位置。”孟訣將她拽起來,“別灰心,一切還有希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