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3章 事後(1 / 2)







幾番戰罷……

焦順摟著尤二姐哄了幾句,眼瞧著她精疲力儘的睡踏實了,這才悄悄的爬了起來,摸著黑開始往身上套衣服。Google搜索.com

一旁尤氏見狀,立刻扶著焦順的腰背藤蔓一般攀了上來,把先前的飽脹充實如今的綿軟空虛,在焦順後脊樑上用力貼瓷實了,又抬手環住他的脖子,懶洋洋的問:「你做什麼去?」

「嘿嘿……」

焦順訕笑了兩聲,趁機確認尤二姐並沒有被吵醒,這才壓著嗓子道:「你也知道邢氏快到日子了,大夫說隨時都有可能……」

「嘁~」

尤氏不屑嗤鼻,順勢在焦順臉上掐了一把,嘲諷道:「既這麼寶愛她,你還有閒心在外麵招三惹四的?」

旋即又忍不住酸道:「我懷著芎哥兒時,可不見你這般記掛著我。」

「你這話說的就沒良心了,我……」

焦順轉過身正要與她理論,卻聽尤二姐悶哼一聲,似乎是翻身時牽動了創口。

焦順忙屏氣凝神,直到尤二姐的呼吸聲重又均勻起來,這才鬆了口氣。

尤氏見狀直翻白眼:「瞧你這做賊似的,累不累啊?」

說著,又用下巴點了點尤二姐,問:「你就這麼走了,明兒等她醒了怎麼說?」

「放心。」

焦順連忙道:「再怎麼說也是你妹妹,我還能虧待了她不成?明天一早我請上半日事假,專門給她安排的妥妥當當。」

雖然知道這話水分不少,可聽焦順說是看在自己麵上,才準備厚待尤二姐的,尤氏心中依舊十分熨帖。

她畢竟是剛生了孩子,擔心身材走樣不受焦順喜愛,今兒主動拉上尤二姐一起,也未嘗沒有藉助這個『妹妹』綁緊焦順的心思。

可也正因為這番心思,她又擔心焦順會喜新厭舊,真就被青村貌美的尤二姐迷住。

如今見焦順還願意費心哄自己,心中那一點酸澀忐忑,登時就消散了一半——至於另外一半,則是早在昨兒送出狗頭金的時候就已經散去了。

於是她不再糾纏,起身幫焦順穿好衣服,又悄聲道:「她明兒若醒的晚,我就說你是天亮後不忍吵醒她,這才悄悄回家換衣服去了——放心,這丫頭不是個底細人,不用擔心她會私下裡查證。」

焦順點點頭,又抱著尤氏甜言蜜語了一通,這才躡手躡腳的出了小院。

一路無語。

等焦順回到家中,都已經過了子夜時分,他叫了好一陣門,這才見紅玉睡眼惺忪的迎出來。

焦順一麵詢問邢岫煙白天可又什麼不適,一麵逕自往西廂丫鬟們屋裡走。

這時玉釧也披頭散發的迎了出來,見已經有人搶在了頭裡,便鼓著腮幫子瞪了紅玉遺憾,頤指氣使的吩咐道:「愣著作甚,還不快去灶上弄些熱水來,好給爺簡單擦一擦身子。」

紅玉當著焦順的麵也不同她理論,乖巧答應一聲,就自顧自去了灶上。

玉釧打了勝仗似的,正準備誌得意滿的護著焦順班師回朝,卻忽然嗅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。

似乎是脂粉混合了……微腥的奶氣?

珍大奶奶?!

饒是她早就有所揣測,這一瞬間還是難掩心中的激動與自豪——沒錯,就是自豪,在玉釧看來自家大爺能搞大寧國府主母的肚子,甚至明目張膽的生下私生子,絕對是足夠吹噓一輩子的事情。

至於吃醋什麼的……

玉釧可不會把自己放在女主人的角色上想問題,大爺本就不是獨屬於自己的,在外麵偷幾個野女人又有什麼打緊?

尤其是珍大奶奶這樣,一輩子都不可能過門的主兒。

真要吃醋,玉釧也隻會吃香菱、紅玉、晴雯、司棋的醋,因為這幾個才是她通往姨娘寶座的競爭者。

於是她加倍小意的將焦順引進西廂,等到紅玉送了熱毛巾來,又朝聖似的為那揚威域外的『兵刃』做了保養。

可她這莫名其妙的表現,卻鬨的焦順心裡有些毛毛的,晚上愣是沒敢讓她侍寢,隻單獨翻了紅玉的牌子。

……

雄雞一唱天下白。

焦順早上將戰利品存放進盒子裡,又趕場似的陪著邢岫煙用了早飯,然後沒事人一樣,和自家老子一起乘車出了榮府後門。

到路口他又跟來順分道揚鑣,馬不停蹄的轉到了寧國府。

等到了那僻靜小院裡,尤二姐也才剛醒不久,正獨自坐在桌前守著飯菜發呆。

焦順見狀,便悄默聲繞到了她身後,然後環住她的腰肢將她抱了起來。

「啊~」

尤二姐嚇了一跳,待要掙紮偏又牽動了傷口,轉而欲要叫喊,卻恰巧又在焦順腿上坐實了。

焦順大馬金刀的占據了圓凳,將她側著身子放在懷裡,笑吟吟的道:「我回家時見你睡得正香,就沒忍心叫醒你——怎麼,這一早起來就沒精打采的,莫非是後悔了不成?」

他隻說回去時尤二姐睡得正香,卻沒說到底是什麼時候回去的。

再加上尤氏先前的鋪墊,尤二姐以為他隻是離開了一小會兒,想到自己方才醒來沒能見到焦順,就彷徨失措疑神疑鬼的樣子,倒不覺有些羞慚起來。

於是忙搖頭道:「怎麼會,我、我隻是一時有些恍惚,總覺得昨兒的事情都跟在夢裡一樣。」

「哈哈~」

焦順哈哈一笑,掐著她的粉嫩到小臉道:「你見有誰在夢裡直個勁兒喊疼,還總也醒不過來的?」

說著,又拿起湯匙道:「來,好歹吃一點兒,我上午請了事假,咱們吃完了飯還有的忙呢。」

「忙?忙什麼?」

尤二姐迷糊的問著,見焦順舀了湯來喂,便乖乖張嘴去接。

穀隘

焦順放下湯匙,又夾一筷子杏鮑菇炒雞丁,滿臉愛意的送進了尤二姐嘴裡,這才解釋道:「自然是給伱們娘倆另尋個住處——我上回去時,才知道你家竟就蝸居在那麼個舊宅子裡,窗戶都還是紙糊的,院子裡連個馬車都置備不下,這如何使得?」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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