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6章 垂死病中驚坐起,本月全勤不能丟(2 / 2)







探春風風火火趕到清堂茅舍,將趙姨娘聽到的對話複述了一遍。

王夫人先就嘆了口氣道:「也不怪璉哥兒惱她,小兩口這幾年鬨的也實在不成樣子——這樣吧,我把他們找來勸和勸和,順便也讓鳳丫頭搬過去住。」

「太太!」

探春聽出她暗裡,實有趁機讓王熙鳳徹底回歸大房那邊兒,好為薛寶釵鋪路的意思,不由無奈道:「事情隻怕沒那麼簡單,兩人如今早已是水火難容,況鳳姐姐素是個要強的,越是這節骨眼上越沒有服軟的可能。」

「那依你之見?」

「不如單獨把鳳姐姐找來,先問一問她的意見再說。」

王夫人並無異議,當下便又命人喊了王熙鳳來。

王熙鳳一開始還以為是要討論王家的事情,等聽說賈璉搬出了『無子、善妒』等罪名,試圖休掉自己,不由得柳眉倒豎冷笑連連。

旋即起身道:「這事兒用不著太太和三妹妹操心,我自與他分說就是。」

說著,也不管王夫人和探春如何反應,逕自出了清堂茅舍,趕奔東跨院而去。

卻說賈璉接連在王熙鳳和賈政那裡碰了釘子,正一個人在家喝悶酒呢,忽見王熙鳳冷著臉不請自來,便隱約猜到事情不妙。

但一來酒壯慫人膽,二來既然起了休妻的念頭,自然少了許多顧忌。

於是也板著臉起身冷笑道:「你來做什麼?不守著你那些贓款過日子了?」

「哼~」

王熙鳳一對兒丹鳳眼殺氣騰騰的盯著他,一字一句的問:「你可知大老爺是怎麼死的?」

賈璉聽了不由一愣,下意識脫口道:「怎麼死的?」

旋即他自己又反映了過來,嗤鼻道:「自然是病死的!」

「是病死的不假,但也是嚇死的!」

王熙鳳依舊死死盯著他,滿眼的冷漠疏離:「當初有人想要檢舉他當初行巫蠱的事兒,虧得三妹妹及時發現,找來二太太和我出麵解決了此事,若不然……哼~這府裡怕是早就滿門抄斬了!」

「你、你你……」

賈璉聽了這話,也想起當初父親私下裡鼓搗的那些東西,一是不由亡魂大冒,吞著口水找補:「那都是去年、前年的事兒了,再說老爺也沒有詛咒聖上,隻是……」

「你覺得皇上會信?」

王熙鳳嗤之以鼻,旋即一挑眉毛道:「你若是休了我,我家的事情自然牽連不到你,可到時候你家滿門抄斬,卻也連累不到我頭上!」

「你、你這毒婦好狠的心!」

賈璉如何聽不出,她這是在威脅自己,若是自己敢休妻,她就敢去出首檢舉賈赦暗行巫蠱。

一時又驚又怒,忍不住攥著拳頭欺身上前。

「你想做什麼?」

王熙鳳怡然不懼,冷笑道:「難道還想殺人滅口不成?實話告訴你,這事兒平兒也知道,除非你能去焦家滅了她的口,否則……哼!」

賈璉頓時又軟了,何況他原也沒有殺人滅口的膽子。

當下訕訕道:「你這又是何苦來哉,難道你就能眼睜睜看著巧姐兒和二嬸嬸受牽連?」

「你還好意思提巧姐兒?」

王熙鳳嗤笑一聲,道:「再說,你隻要不休了我,我自然不敢隨便將這件事捅出去。」

賈璉聽了,忙滿臉堆笑的賠著小心道:「不休、不休,我原也是一時氣話,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,百日夫妻……」

「好了,你這些便宜話留著去哄那些小賤人吧!」

王熙鳳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,又似笑非笑的道:「你不是抱怨我沒生出兒子來麼?那我給你一個兒子就是了!」

說完,二話不說轉身便走。

最後這話倒把賈璉給弄懵了,後來又想著莫非這婆娘其實是外強中乾,明著威脅自己,實則是想趁機與自己破鏡重圓?

想到這種可能,他忙命人前去哨探王熙鳳的動向。

等聽說王熙鳳回去就開始收拾行李,他不由喜的抓耳撓腮——正所謂妻不如妾、妾不如偷、偷不如偷不著,王熙鳳原本是妻,但夫妻兩個冷戰數年,賈璉多次求而不得,已經與偷不著無異了。

回憶著當年夫妻恩愛的情景,賈璉不由摩拳擦掌,又暗暗備好了助興的藥丸、藥酒,隻等著王熙鳳一來便大展雄風。

隻是他等來等去,卻始終不見王熙鳳搬過來,急切之下再次派人哨探,卻意外的得知王熙鳳早在一刻鐘前,就已經出門去了。

賈璉頓時傻了眼,左想右想突然就冒出了一個念頭,難道說那婆娘竟是要……

…………

卻說焦順晚上散衙回家,剛聽史湘雲複述了在客院裡的對答,以及將雞血石轉贈一事,正強自按捺住心下的歡喜,抱著史湘雲口是心非,忽就聽說王熙鳳連夜來訪。

他不由鬆開史湘雲嘆了口氣,無奈搖頭道:「晦氣、晦氣,她這必是因為王家的事情來的。」

史湘雲也是這麼想的,遂勸道:「老爺就算幫不上忙,總也要設法寬慰幾句,免得鳳姐姐著急上火。」

兩人正準備去二門夾道相迎,不想剛出院門就撞上了風風火火的王熙鳳。

等將她迎進客廳,這王熙鳳更是半點也不客氣,直接喧賓奪主的對湘雲道:「雲丫頭,我有要緊事想跟焦大人商量,且勞煩你暫避一時。」

史湘雲隻當她是因為王子滕的事兒犯愁,所以也沒計較她的無禮之處,當下領著丫鬟們避到了東廂房內,趁機與邢岫煙商量輪流陪護林黛玉的事兒去了。

但湘雲卻萬萬想不到,自己前腳剛走,王熙鳳便躥將起來直撲到焦順身上,發了瘋一般撕扯的他的衣服。

「做什麼?!」

焦順大驚失色:「你也不怕被人撞破?!」

王熙鳳卻不肯停手,邊撕扯邊咬牙切齒道:「撞破就撞破,今兒老娘豁出去了,必要討個兒子才罷休!」

討個兒子?

焦順隻覺莫名其妙,心道莫非這大夏朝也有孕婦不用坐牢的法規法條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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