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8章 章節名(1 / 2)







且不提焦順在家如何『重操舊液』,卻說賈璉惶恐不安回到榮國府,正悶著頭要往裡闖呢,忽聽迎上來的巡丁賠笑問:「璉二爺,二奶奶沒跟您一起回來?」

賈璉猛地站住了腳,麵色變了又變。【Google搜索.com】

是啊,自己怎麼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呢?!

自己著急忙慌跑去焦家最大的目的,不就是為了阻止那婆娘紅杏出牆嗎?!

他心中無比悔恨,大有調頭殺回焦家的衝動。

但眼下最重要的,還是儘快把林如海的事情告知家中——有道是再一再二難再三,本來前麵的首尾就還沒處理乾淨,這回若是不能設法轉圜,整個榮國府都有可能就此垮掉!

再說了,自己都已經親至焦家了,那婆娘收到風聲,總該……

嗯……

也許、大概、保不齊她會有所顧忌,收斂一二呢?

賈璉原是說服自己來著,但他對自己的威懾力又實在是沒信心,越想反倒越是覺得翠雲罩頂。

正不由自主的想要轉身,重新上馬趕赴焦家的時候,忽就聽門內有人歡聲道:「二爺,您可算是回來了,快快快,老爺太太都在榮禧堂裡等著呢!」

賈璉:「……」

罷罷罷~

那婆娘若真有外心,就沒有今日也有明日,與其提心弔膽千日防賊,還不如……

賈璉原想咬牙發狠,可一想到就算是王熙鳳出了軌,礙於賈赦留下的要命把柄,自己似乎也拿她沒轍,頓時又岔了氣。

該死的賤人!

最後他重重一跺腳,順勢就將宣泄對象轉移到了焦順頭上——那刁奴若真敢騎主,且看二爺怎麼拾掇他!

然後賈璉便大步流星的進到了榮國府內。

一路無話。

到了榮禧堂,賈政、王夫人正各據一方,探春也依舊在場,隻是少了那送信太監的身影。

見他進門就往客座上張望,賈政解釋道:「你三妹妹說拖太久也不合適,故此我寫好家書,就讓那小太監帶回宮裡復命去了。」

頓了頓,忙又追問:「焦暢卿是怎麼說的?」

「這……」

賈璉又看向了一旁的探春。

不等賈政開口,王夫人先道:「三丫頭最是聰慧,且這事兒本就是她瞧出來了,用不著避諱她。」

若在平時,聽王夫人這麼說,賈璉多半就順坡下驢了,但這回他卻依舊欲言又止,半晌才訕笑道:「嬸嬸,這事兒還是先讓三妹妹暫避一時吧。」

王夫人聽了不由蹙眉,下意識看了眼探春。

探春雖然無比好奇焦順到底看出了什麼,但見此局麵,也隻能主動告退離開了榮禧堂。

「好了。」

她走後,王夫人有些不快的催促道:「三丫頭已經出去了,有什麼你直說就是。」

賈璉這才將焦順的分析道出,又誠惶誠恐的道:「旁的倒罷了,若是朝廷真要追繳林姑父留下的贓款,那咱們、咱們……」

「竟有這等事?!」

賈政本來坐的端正,聽完一下癱軟了。

對麵王夫人則是拍桉而起,咬牙切齒道:「怪不得當初林如海再三叮囑你不要張揚,甚至連林丫頭都沒告訴,原來這筆銀子本就來路不正!」

頓了頓,又忍不住道:「我就說那丫頭命硬,你們偏不信,如今可好……」

「事到如今,你再說這個有什麼用?!」

賈政這時稍稍緩過勁來,也拍著扶手叫嚷起來,不過他兩條腿軟的麵條仿佛,乾拍椅子卻是死活站不起來。

當然了,這並不影響他滿口甩鍋:「當初還不都是你們一個個的非要攀比、非要攀比!愣是把家底全砸進去還不夠,最後隻能用了那筆銀子!當時我是一百個不同意,可就是……」

「老爺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。」

王夫人居高臨下的冷笑道:「當初請人畫圖紙時,好像是老爺親自拍的板吧?再者說,那筆銀子若不經您和老太太點頭,我們誰又敢隨意支用?」

「你、你……」

賈政在家甩鍋也不是一次兩次、一年兩年了,卻還是頭一回被這般當麵打臉。

他惱怒之餘,心道怪不得賈璉起了休妻的念頭,這王家女一旦翻起臉撒起潑來,是半點不給丈夫留情麵!

眼見兩人對峙起來,賈璉忙勸和道:「叔叔嬸嬸先不要爭了,還是想想這事兒該怎麼遮過去才好吧!」

一句話,兩下裡登時都沒了動靜。

好一會兒,王夫人才要咬牙道:「既然死無對證,朝廷憑什麼就能認定他留下了銀子,又是被咱們家給花用了?」

「婦人之見!」

賈政嗤鼻一聲,黑著臉道:「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,何況你怎麼就敢斷定,當初的事情沒有留下證據?」

說到這裡,他目視賈璉道:「當初跟你一起去揚州的人,有哪些是知情的?都還可靠嗎?」

「這……」

賈璉額頭的冷汗一下子又竄出來了,信不信得過先兩說,經賈政這一提醒,他才發現這桉子真要是查起來,自己貌似是頭號嫌犯!

賈政看他的樣子,就知道他沒有十足的把握,當下又嘆了口氣,擺手道:「這事兒押後再論,我思來想去,要想逃過此劫,就必須要仰賴娘娘出手才行。」

這話,連王夫人都沒有反對。

若說榮國府最大的依仗,那無疑就是宮裡的賢德妃了。

「不過……」

賈政又皺眉道:「娘娘怕還不知道,當初蓋大觀園時發生的事情,若以為林丫頭去了焦家,府裡便能高枕無憂,卻怕是會誤了大事!」

賈璉擦著冷汗,聞言急忙提議:「那咱們趕緊往宮裡遞消息啊!」

「那些宦官未必信得過。」

賈政微微搖頭,旋即吩咐道:「這樣,你明兒一早再去焦家走一遭,托請焦暢卿進宮時設法知會娘娘。」

「這……」

賈璉的臉色登時又垮了,主動遞上把柄,又有求於那焦順,屆時自己還怎麼追究那奸夫y婦的無恥勾當?!

他不甘心的吞吞吐吐道:「有道是家醜不可外揚……」

「顧不得那麼多了!」

賈政大手一揚,斷然道:「他畢竟是從咱們家出去的——再說了,你嬸嬸不一直想把三丫頭嫁過去,給他做兼祧麼?也算不得是外人了!」

賈璉張了張嘴,一時無言以對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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