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1章 現在毛遂自薦還來得及嗎?(1 / 2)







片刻之後,焦家前廳。【,無錯章節閱讀】

雖然賈璉才剛剛坐下沒多久,但如坐針氈的焦躁感,卻比上次來時還要劇烈,似乎和門外整個焦府歡天喜地的氣氛,形成了十分明顯的反差。

他雖然竭力想要控製自己,不去想焦順喜得貴子,而自己也即將『喜』得貴子的事兒,但還是忍不住恨的牙癢癢。

這該死的狗奴才,家中一妻兩妾還不夠他霍霍的,竟還敢把狗爪子伸向主母!

對了,他好像還在外麵包養了珍大嫂的妹妹,那也是個如花似玉的美人兒,聽說又極是乖巧懂事曲意逢迎……

賈璉越想越恨越想越酸,躁動不安的扭著身子,直將厚重的官帽椅帶的吱吱作響。

就在此時,一個魁梧的身形昂然而入。

賈璉急忙斂去恨意,竭力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起身相迎,但等看清來人的相貌,他臉上的表情又一下子垮了下來,悶聲道:「原來是文龍啊。」

說著,又自顧自的坐了回去。

來人正是薛蟠,他對賈璉的慢待絲毫不以為忤,大咧咧的湊到旁邊落座,一邊招呼丫鬟斟茶,一邊對賈璉道:「璉二哥,咱們兄弟可是有日子沒見了——鳳姐姐跟著我母親和妹妹們,去後院瞧史大姑娘了,估摸著要過會兒才能來見你。」

「喔~」

賈璉興致不高的應了一聲,他眼下一肚子苦悶,哪有心情理會這薛大傻子?

薛蟠見狀,忽然一把拍在了賈璉肩頭,嘆道:「二哥,兄弟懂你——這些年跟鳳姐姐做夫妻,真是苦了你了!」

什麼意思?

賈璉被拍的一激靈,心道莫非那賤婦還把自己紅杏出牆的事兒,在薛府大肆宣揚廣而告之了不成?!

該死!

士可殺不可辱!

她要是真敢這麼做,今兒自己便是拚著性命不要,也要……

「唉~」

這時又聽薛蟠唉聲嘆氣:「我以前還頗瞧不起二哥,覺得不就是個女人,最多三天打兩頓,有什麼擺不平的?如今才知道,家有悍婦是何等的、何等的……」

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兒來形容,猛的拍了下大腿道:「反正特娘的就是讓人渾身不得勁兒!要不是我母親和妹妹攔著,說不得我早休掉她了!」

薛姨媽攔著,主要還是怕兒子本來就不好的名聲因此雪上加霜,最後鬨的連個正經媳婦都娶不上了;而薛寶釵除了有這方麵的考量,也是擔心正在進行融合互補的商業版圖,會因為兩家突然翻臉而蒙受巨大的損失。

卻說聽著薛蟠掰著指頭絮絮叨叨,數落夏金桂種種不是之處,賈璉心中倒是略感寬慰——單從平常做派上來說,王熙鳳雖跋扈刁鑽愛吃醋,卻還是遠遠要強過夏金桂不少的。

除了紅杏出牆這件事!

想到這個,賈璉胸膛裡那一丁點『氣人有、笑人無』的溫暖,登時就遭遇了數九寒冬,也不知怎麼,下意識就來了句:「這都算好的,小心你冷落了她,她轉頭就給你戴個綠帽子!」

說完之後賈璉就後悔了,生怕薛蟠聽出這是自己的經驗之談。

他忐忑不安的側眼觀察,卻見薛蟠先是愣了一下,繼而兩隻牛眼瞪的滴溜溜圓,鼻孔放大,就這麼直勾勾惡狠狠的盯著自己,像是要隨時要撲上來一樣!

不會是被說惱了吧?

也是,那個男人能忍受得了這種被綠的恥辱?

自己若不是礙於家中……

隻怕早跟那姓焦的拚個你死我活了!

想到這裡,賈璉幾乎就要開口向薛蟠致歉了,但還沒等他張嘴,薛蟠忽然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肩頭,興奮的嚷道:「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招呢?!若是將那婆娘捉奸在床,我再要休了她,母親和妹妹總不能攔著了吧?」

說著,摩拳擦掌念念有詞,眼珠更是滴溜溜亂轉,似乎是迫不及待想要執行這個絕讚的計劃,好將那夏金桂休掉。

賈璉:「……」

好吧,這種人也是有的。

和薛大傻子一對比,賈璉的心態倒是放平和了不少,然後念頭就不自覺的跑歪了。

夏金桂那樣的女人做老婆肯定是不成,但若隻是白玩……

他璉二爺倒也不是不能勉為其難!

這剛被戴了綠帽子,就想牛頭人別個,也難怪王熙鳳一直都覺得,焦順與他在某些方麵是半斤八兩、各有千秋。

當然了,這個比較僅限於品德層麵,論肉體強度雙方壓根不是一個層次,完全沒有可比性。

也就在賈璉蠢蠢欲動躍躍欲試的當口,焦順魁梧的身形也終於出現在了客廳門外。

他一邊往裡走一邊拱手道:「勞璉二哥和薛兄弟久等了,失禮失禮。」

這是和早上相差無幾的場麵話,今兒賈璉卻是怎麼聽怎麼不順耳,勉為其難的站起身來,吭也不吭一身。

好在旁邊還有個薛蟠,有這薛大腦袋在的地方,就決計冷不了場。

「哈哈哈~」

就聽他哈哈大笑道:「焦大哥同我們客套什麼?都是一家人,說什麼兩家話?!隻是今兒你可不能推辭,咱們兄弟必是要一醉方休!」

「我這裡自然絕無二話。」

焦順也是哈哈一笑,爽朗的應下之後,再次看向了賈璉:「璉二哥呢?若是不急著回去,咱們今兒便好生吃上幾杯!」

這狗奴才倒真會演戲!

賈璉恨的牙癢癢,早上都已經明牌了,他怎麼還敢在自己麵前裝的沒事兒人一樣?

好容易壓住暴躁的情緒,賈璉沉聲道:「我家裡的近況,你們也都是知道的,這次來除了有事要拜託…拜託順哥兒,就是想把你們嫂子接回去,隻怕……」

「二哥怎麼這麼掃興?」

不等他乾巴巴把話說完,薛蟠先就不樂意了,上來拉拉扯扯的道:「二哥最近難得出門一趟,又正好碰見這樣的喜事兒,怎麼能就這麼回去呢?再說了,我家裡又不是沒地方,大不了咱們兄弟喝醉了,就去我家聯床夜話鬨個通宵達旦!」

誰跟你聯床夜話?!

二爺是愛『拱股』,又不是被拱!

再說了,那狗奴才生兒子對二爺來說能叫喜事嗎?能叫喜事嗎?!

賈璉心下慍怒,卻又不好在薛蟠麵前表露出來,隻能一味推脫家中有事。

薛蟠卻慣是個沒眼色,死皮賴臉一定要拉他下水。

一來二去,賈璉終於是窩不住火了,拉下臉來嗬斥道:「說了有事,你在這裡胡攪蠻纏個什麼?!」

說著,狠狠甩脫了薛蟠的糾纏。

薛蟠一時愣在了當場,他不過是久不見賈璉,又覺得兩人都是家有悍妻同病相憐,所以才想要邀他一起吃酒解愁,誰成想熱臉貼了冷屁股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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