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孀怔住:“我砸牛力的時候....是沒有人在場的。但是我砸完他出去呼救後,隔壁房間的棠棠來了。”
林昊眯起雙眸:“也就是說,她是第一個看到現場的人?”
溫孀點頭。
“之後你們就選擇了報警是吧?”
溫孀繼續點頭,"對,報警之後,村民也來了。牛力...倒在血泊裏,他老婆就發狂的衝過來了,然後一直說是我蓄意勾引牛力。"
後麵的事情,林昊也了解了。
他掐著眉心,“那之後,你也沒有去醫院做體檢報告是吧?”
溫孀怔住。
她緩緩搖頭。
“沒有.....”
林昊心裏往下沉。
“所以,你的意思是,你那時候回房間,牛力意圖要強奸你你,你為了自保,所以順手抄起香薰台砸了他的腦袋?而且在場的時候沒有目擊證人。”
“....是的。”
“但是事實牛力並沒有對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。比如強奸之類。”
“警官,他是強奸未遂!”
溫孀忽然加重了語氣,“警官,我不明白,為什麽這件事情聽起來反倒還成了我的錯?明明我才是受害人,差點被牛力強奸,我防衛很正常。為什麽現在傳喚的人卻是我,好像我還是個施暴者。我都不明白我做錯了什麽!”
她之前還一直想著牛力會得到怎樣的懲罰。
卻沒想,要被帶進來審問的人是她!
林昊說:“溫小姐,我知道你可能難以接受。但是牛力他被你砸得...腦袋很嚴重,很有可能變成植物人,而且他的妻子王麗,指控你是故意傷害,所以我們才會把你帶過來傳喚。”
溫孀睜大了眼睛:“....故意傷害?她開什麽玩笑!她上周還帶人公然砸我的場子,毀壞我的公眾名譽,對我的事業造成影響。我都還沒起訴,她哪來的臉說我?!”
林昊見溫孀情緒猛地激動。
並不像裝的。
“溫小姐,冷靜些。我們也是依法辦事,你放心,警察是講證據的,絕對不會讓一人蒙冤。”
溫孀還是咽不下這口氣。
“我什麽時候才能出去?”
林昊一頓。
“目前....還不知道。”
溫孀腦海裏瞬間一片空白。
“要等牛力醒來才行?”
林昊點頭。
他見她目光開始發怔,“溫小姐,現在的情況對你不太有利。你可以再仔細想想,除了那天晚上,你還在什麽場合下見過牛力?”
溫孀皺眉,開始回想。
“我好像第四天的時候見過他一麵,是在蘭溪村一個村民李嫂的家裏。那時候我們話劇院的一幫人吃完中飯,在聊天,牛力那時候就出現在門口,一直盯著我們女演員看,那目光都讓我們覺得很不適。後來李嫂就把他給趕走了。”
林昊問:“還有嗎?”
溫孀細細回想。
忽然她一拍桌子:“我想起來了!我來蘭溪村的第一天晚上,半夜睡覺的時候,聽到半夜有人開我房間的鎖,後來我打電話給男演員後,那聲音就沒有了!我懷疑,那天晚上偷偷開鎖的人就是牛力!”
林昊也一揚眉梢:“有監控嗎?”
溫孀聲音又沉下來:“....沒有。蘭溪村設備太過老舊,沒有監控。”
林昊說:“沒事,你已經提供了很多線索。接下來,我會順著這些線索查找,你放心,隻要你沒有做故意傷害的行為,一定能儘快出來。”
溫孀沉沉點頭。
不知為何。
她心中那股不安感越來越重。
........
林昊開始瘋狂調查。
他立馬去蘭溪村找村民們核實情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