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孀下意識裹緊身上的外套。
她偏過頭,沒說話。
淚珠倔強得在眼眶裡隻打轉。她雖然從小母親去世,但溫凡海也算是嬌養著她長大,從來沒受過這麼大的屈辱。
現又被季深嘲諷。
她委屈想哭。
要不是沒錢,誰家正經女孩會來酒吧跳這種舞!
季深察覺到自己話說狠了,抬起溫孀下巴,果然杏眸氤氳水霧,卻還咬緊牙關倔強得不肯哭出來。
溫孀彆過頭,哽咽:“彆碰我!”
女人漂亮雙頰被扇得通紅,季深不是傻子,結合剛才場景能猜到之前發生了什麼。
今晚他收到線人來報說酒吧裡有人販毒,所以他連夜調了一支小隊過來抓捕。
隻是被沒想到,販毒沒當場抓到,反而聽到女人的哭喊聲。
而差點被強暴的人,是溫孀!
“抱歉,我一時說了重話。”
季深想拉溫孀起來,奈何女人生著氣根本不動,他直接將溫孀打橫抱起,“得罪了。”
溫孀捶他胸口:“你乾什麼,快放我下來!”
“你臉上受傷了,得去醫院。不然小姑娘年紀輕輕的毀容了,以後照鏡子會哭鼻子。”
季深不容置疑道。
一段時間不抱,女人體重又輕許多。
溫孀雙腿不甘心蹬了蹬。
季深又將她往上拋了一下,拿警服外套裹緊身體,“再亂動,走光我不管。”
溫孀隻得老老實實縮在他懷裡了。
男人身上絲絲縷縷的煙草味傳入鼻尖,莫名的讓人覺得安心。
季深帶她去看了五官科。
醫生開了兩管消腫的藥膏。
出來後,季深坐在長椅上,在燈光下幫溫孀上藥膏。
到底是男人,手勁有些重。
溫孀吃痛發出聲音:“...疼、你輕點!”
“已經夠輕了。”
季深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現在這麼溫柔過,但溫孀這麼說,他還是儘量更輕了些。
女人臉頰嬌嫩,吹彈可破。
近看白皙沒有毛孔,如今被打得腫脹,再鐵石心腸的人看了都會心疼。
“他們還碰你哪了?”季深沉聲問道。
溫孀不悅嘟起紅唇:“季警官這麼問,是又打算羞辱我?”
“不是。”季深牢牢盯住她的臉,“是想給你做主。”
溫孀聽後,攏了下長發,儘量蓋住臉上的傷勢。
“季警官說這話,真讓我覺得受寵若驚。”
畢竟這段時間見她一次就諷刺她一次的。
季深擰上藥膏蓋子裝進塑料袋裡,“醫生說了一天三次,好好養著,你的臉估計兩天就會好全了。”
溫孀道了聲謝。
出去後她把一直套著的警服脫下來,換給季深,“季警官,你的衣服彆忘了。”
脫下外套的女人渾身上下隻穿著勾人的黑色吊帶,身材飽滿,玲瓏有致。
怪不得那些男人都各個瘋狂,這哪裡是去看跳舞的,眼睛估計全長女人的心窩上了。
季深不容置疑重新把警服披在溫孀身上,眸光深邃:“你要是就這麼回去,保不準晚上我得再出一回警。”
溫孀也就沒再矯情拒絕,她指尖搭著外套,“那我洗乾淨了下回還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