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:滅口,靖婉小壞(1 / 2)







第100章:滅口,靖婉小壞

他們出來的時候,倒是沒有碰到李如玉跟駱靖穎,前者即便是不忿靖婉撒謊,卻更懼怕李鴻淵,還不趁著這個機會溜之大吉;而後者,直接被李如玉扇成豬頭臉,早就沒臉見人了,因為賣了靖婉才得以僥幸逃脫一次,沒有受到進一步摧殘,但卻被李如玉強行的留在身邊,不敢跑,趁著李如玉無暇顧及她,這會兒還不知道到哪裏去了,說不定自己離開大長公主府回駱家去了。

再說大長公主,讓人帶孫宜嘉跟駱靖博去好好梳洗一番,尤其是孫宜嘉身邊,不僅定國公夫人跟伺候她的人在,大長公主也增派了人手。好在,像孫宜嘉這樣的人出門,基本上都會準備上兩套更換的衣服,而且儘可能攜帶相同款式顏色,這會兒隻需要將衣服取來,更換下身上不怎麽合身的衣服。

這一次靖婉主動跟在孫宜嘉身邊,雖然最終的結果並不壞,但畢竟讓她遭了罪,這裏麵多多少少都有些靖婉的責任,頗感愧疚。

靖婉要留下,駱老夫人跟大長公主自然都沒有不同意的,而就算定國公夫人對靖婉懷著諸多複雜的心思,這會兒也不好說什麽,再說,這可是將要成為自己閨女小姑子的人,都說婆母難伺候,小姑子難纏,這姑娘雖不是個難纏的,為了自家閨女還是稍微捧著她些比較好,因此定國公夫人對靖婉和顏悅色。

而駱靖博那邊,孫宜霖也少不得跟著走一遭,大舅子“為難”妹夫什麽的,簡直尋常得不能再尋常,因為之前那個“準妹夫”身份太高,脾氣也太難搞,就算是對他有再多的不滿,也隻能捏著鼻子一聲不吭。

不過,就因為有前麵的那個做對比,現在這個實在是堪稱完美,加上孫宜霖也不是個愛捉弄人的性子,對駱靖博最多就是叮囑兩句,稍微過分些的話都不會說。

等不相乾的人都離開,大長公主扣下知道這件事的所有下人,在另外派人手去尋找不知所蹤的忠親王世子,同時,這邊也開始審問,第一個就是從湖邊小院出來,謊稱那裏有男賓,將孫宜嘉騙走的小丫鬟。

一開始小丫鬟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,在大長公主的大刑之下,才說是收了忠親王世子給的好處,尋找機會將孫宜嘉騙過去,隱藏在附近的忠親王世子伺機而動。

如果她說的話屬實,那麽現在最關鍵的就是忠親王世子。

要說忠親王世子的確是個肥頭大耳的“大肥豬”,不過呢,他沒李鴻淵的命,卻得了李鴻淵的病,生性風流好色,還幻想著跟李鴻淵一樣豢養一別院的美女,供他日夜享樂,可是,這身份地位且不論,畢竟好歹也是親王世子,就算比不過親王也不差,可這自身條件就是兩個極端了,女人對他是避之不及,連那花樓的女子都嫌棄他,他又沒李鴻淵那麽大膽,敢隨意的向外伸手,遭殃的自然就是他身邊的丫鬟,選擇的範圍小了,這姿色自然就大打折扣,離他的宏達願望還差著十萬八千裏,這一輩子恐怕都沒機會實現。

這麽個人,倒是對京城的貴女們肖想了一個遍,尤其是孫宜嘉跟阮芳菲這兩人。但也就是想想,最多是在跟一群狐朋狗友喝高了之後說幾句下流不堪的話,誰都知道他那德性,忠親王也沒少收拾,但他本身就是上梁不正的,也就不了了之了。

忠親王世子不管嘴巴上說得多厲害,實際上膽兒不大,隻是沒想到,這一次竟然色膽包天,敢在孫宜嘉成為李鴻淵的準親王妃之後伸手,動活閻王的女人,他真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?要知道,他見了李鴻淵,也絕對屬於老鼠見了貓的那種。

別說是忠親王,便是大長公主都認為,他很可能是受人挑唆,或者是被抓到了什麽要命的把柄被威脅。

可是,原本以為要找到忠親王世子是很容易的,事實並非如此。他在孫宜嘉落水之後就跑了,門房那邊也問過了,並沒有見到他離開,那麽必然還在大長公主府上。這麽個大活人,其他的什麽都不用看,就看那體型,隻需遠遠的一眼,就能認出是他,這也是之前駱靖博一下子就認出他身份的原因,那體型,整個京城都找不出第二個。

現在呢,連同後宅都找過了,也沒見人影兒。

大長公主跟忠親王幾乎同時滋生了不詳的預感。

“繼續找,任何地方都不要放過,等等,”從出事兒之後就沒人見到忠親王世子,還是那句話,忽視誰也不可能忽視他,“將臨水居跟臨水小築周圍的所有花叢假山,逐一的搜尋一遍,還找不到人,就下水去找。”

這一下,就算忠親王妃也反應了過來,整個人都有些懵,要知道之前的事兒,雖然她嘴巴上沒說什麽,心裏邊其實很是不以為意,他兒子能看上孫宜嘉那個毀容的,那是孫宜嘉的福氣,而且最後不是沒成嗎?晉親王也得償所願的將孫宜嘉給蹬了,皆大歡喜的事兒,還大動乾戈的查,有什麽好查的,可現在呢,她兒子可能沒了?

忠親王妃張嘴就嚎,從一個“富態”的貴婦,秒變潑婦。

“閉嘴!”忠親王眉頭皺得死緊,先帝的時候,他不受寵,依附著還是皇子的今上苟活。這王妃原本隻是個商戶女,家裏別的不多,就錢多,皇兄需要錢,於是他這個弟弟就派上用場了,娶了商戶女,不過為了麵子好看點,在成婚前,倒是讓那商戶成了官家,可本質上也改變不了這個女人的粗俗,沒教養,市儈,滿身銅臭。

好在樂成帝登基之後,對他大加補償,兩個側妃也儘是美貌與教養並存,讓他從一個小可憐翻身成名副其實的親王,還將封號改為“忠”,比其他原本比他強很多的兄弟滋潤太多了,美中不足的是,王妃不能換,畢竟忠親王妃娘家為了支持今上,幾乎散儘家財。

在嫡子出生後,樂成帝就直接將之冊封為世子,之後,不管他有多不待見這個兒子,他兒子的地位也無可撼動,他王妃也仗著這一點,沒少給他氣受,動不動就是潑婦樣兒。

原本吧,這麽多年了,他這王妃也稍微拿得出手了,隻要端端的坐著,儘可能少說話,不知情的人也讚她不愧是親王妃,這端莊氣度。

可惜啊,這一旦開了話匣子,必然露餡,讓他丟儘臉麵,現下兒子出了事兒,還指望她能“正常”?被忠親王吼得一愣之後,乾脆坐在底上開始撒潑。“我的兒啊,我的兒啊,你死得好慘啊,皇上啊,你要給我做主啊……”

即便大長公主知道忠親王妃的性情,還是被她這一出給驚呆了,然後臉跟著黑了,“來人,把她的嘴給本公主堵了。”

這裏雖然離“花宴”那邊還是足夠遠,可就她這大嗓門,保不齊就讓那邊聽見了。

兩個丫鬟上前,卻還製不住她,大長公主臉黑得不行,也不管忠親王,直接叫過來兩個幫著找人的侍衛,抓住忠親王妃的胳膊,直接摁地上。

忠親王瞧著,卻是無動於衷,心裏甚至還隱隱的解氣。

忠親王妃還在可勁兒的掙紮,死死的瞪著大長公主。

大長公主眼神一厲,示意侍衛將她抓起來,忠親王妃還沒站穩,大長公主就一巴掌甩了過去,“你以為仗著你們家對皇兄那點相助,尾巴就能翹上天了?讓你坐在忠親王妃的位置上,讓你兒子當了那麽多年世子,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,這些年,你也沒少鬨騰,再多的情分也沒了,你兒子即便真的橫死了,那也是你給害的。讓皇兄給你做主,行啊,那就看看,皇兄是怎麽給你做主的?將她直接給本公主綁了。”

要說,樂成帝為了錢讓弟弟娶商戶女,本來就算是黑曆史了,不過他也算是仁慈之君,沒有過河拆橋,為了抹掉黑曆史就斬草除根,該給的賞賜也沒少給,更多的就是希望他們閉嘴,安分,讓某些事情隨著時間被淡忘,可是忠親王妃從來就不是個聰明的,沒少鬨騰,起先的時候,樂成帝還讓皇後見見她,皇後徹底不耐煩之後,就將她永遠的拒之宮外,她依舊沒意識到事情的改變。

這一次,如果她兒子真的沒了,那麽,必然大鬨,這件事兒也必然隱瞞不了,晉親王遭人編排,孫宜嘉名譽受損,駱家也將受到牽連,而且事情發生在大長公主府,她也脫不了乾係,說不定當年的事兒也被這潑婦翻出來,弄得人儘皆知,樂成帝大丟顏麵。李鴻淵一再的讓樂成帝威嚴掃地是一回事兒,大家都習慣了,其他人試試……

“殿下,人找到了,在那邊假山下。”府裏的侍衛頭領步履有些匆忙的過來稟報。

大長公主隻需看他的神色,就知道,隻怕如猜想的一般,人已經沒了。看了忠親王一眼,“皇弟,節哀。”

忠親王比想象中冷靜太多,反倒因為大長公主一句“皇弟”受寵若驚,雖然兩人是一個老子,但是,曾經大長公主多數時候是無視他,偶爾一兩回叫他都是連名帶姓,後來樂成帝登基,倒是一直叫他“忠親王”,突然一聲“皇弟”,可不是……

大長公主也不等他回應,“過去瞧瞧。”

侍衛頭領倒是想阻止她,一個死人,多晦氣,不過,想到大長公主並非完全如同外麵傳言的那般,看她這樣,說不定早就不是第一次見死人了,也就默默的跟了過去。

忠親王也跟上,而忠親王妃,被綁成豬一樣丟在一邊。

果然,肥豬忠親王世子倒在假山下的空洞裏麵,外麵一叢花木擋著。

“怎麽死的?”大長公主冷漠的看著,平靜的詢問。

“割喉,不是一下致命,不過可能被用了迷藥,才沒有反抗。”侍衛頭領應道。

大長公主看了看那脖子,比一般人的腰還粗,肉那麽厚,確實不太可能一擊致命。“有沒有其他發現?”

“沒有,連地上的腳印都被處理過了。”

“忠親王世子的兩個小廝呢?”

“暫時還沒有找到,不過以屬下猜測,隻怕同樣遇害了。”

大長公主點點頭,根據審問丫鬟的結果,可以知道,兩個小廝倒是比忠親王世子後一步離開,但是相隔的時間很短,沒道理出來後就看不到自己主子了,那麽隻可能是被一同滅口了。

果然,沒多久,就在另一處的花叢中找到了兩人的屍體。

很顯然,三個人並非死於同一人之手。

那麽,現在,線索徹底斷了,依照那幕後人做事的縝密程度,想要將其查出來,很難。可是,人死了,不能不給一個交代。

“皇弟,你家世子在我府上失德,你與弟妹為此發生爭執,弟妹惱怒之下欲對你行凶,世子有心阻攔,卻不想被誤傷,身亡。”大長公主對忠親王說道。

忠親王心中一顫,立馬露出憤恨又悲痛的神情,“那潑婦越發的囂張跋扈,這次更是對丈夫行凶,我兒還因此喪命,真是,真是……”

大長公主滿意的點點頭,“弟妹如此失德,還害了人命,自然再不配為皇家媳婦,這些年你也受了不少委屈,本公主讓皇兄給你挑個年輕貌美、性情溫碗、知書達理的新王妃。”

如此輕描淡寫之下,這件事對外的說辭就決定了,最無辜的大概就是忠親王妃了,不過,她真的無辜嗎?但凡她好好的教教兒子,知道收斂,也不至於……

這幕後真凶自然也一定要查,如此心狠手辣之輩,自然該嚴懲不貸。

李鴻淵等人自然是早就回到原處,他們這幾個人雖然先後分頭離開,離開的時候也沒太明顯的表現,但是畢竟身份貴重,惹人注意在所難免,一時間各種猜測紛遝而至。

可是他們不開口說話,自然無人敢詢問什麽。

因為孫宜嘉要沐浴更衣,絞乾頭發重新梳妝,這花費的時間,自然就比較長,等她們出現的時候,大長公主甚至已經先一步坐到了席位上。

而李如玉也回到了她娘身邊,沒辦法,沒幾個有身份地位的姑娘願意跟她呆在一起,而那些身份低下的,她又不屑跟人家在一起。看到靖婉她們出現,眼神就像淬了毒。

至於駱靖穎,果然是沒瞧見人影。

在路過一眾貴女身前時,靖婉無意中掃到某個丫鬟繡鞋上的一個圓圓的紅點,紅得跟血似的,這麽不協調,這是什麽愛好?不過靖婉也就看一眼就過。

“駱姐姐,你可算回來了,怎麽去了那麽久?”羽瑤小跑上去,拉著靖婉的衣服。

“哎呀,羽瑤翁主難道不知道,我們姑娘家都是很麻煩的。”靖婉對她眨眨眼。

羽瑤一臉懵懂,不明所以,可是其他人都止不住捂嘴笑起來,不管是姑娘家,還是已婚的婦人,有些事情可不都是很麻煩的。

大長公主將靖婉跟孫宜嘉招到跟前,先拉起靖婉的手,十根手指都被包紮過了,倒是看不出具體的傷勢如何。“你這丫頭也是個逞能的,琴不好使,換一把就是了。”

靖婉笑了笑,“換一把琴,隻怕是彈不出那麽好的效果呢,臣女自己可都震驚了。”

“自賣自誇,不害臊。”大長公主點點她。

“臣女可不是自賣自誇,那曲子,臣女以往就沒能完整的彈過一次。”

大長公主點點頭,“確實很難,更何況是那狀態,有些人一輩子怕是都入不了。——號稱琴癡的薑閣老,你知道吧?”

靖婉點點頭。

“他之前還跟你祖父換琴譜呢,可是將我們薑家老宅的一株幾百年的白牡丹都給讓出來了,可把羽瑤她爹給心疼壞了,要不是知道得了你一株十八學士,隻怕鬨起來了。”大長公主止不住的笑起來。

靖婉驚訝,幾百年的白牡丹,對靖婉的吸引力可不小,不過,“那琴譜也不是我自個的,薑閣老能看中,臣女抄錄一份與他就是了,哪裏還需要換。”要說,那都是前世跟奶奶學的,本來麽,她是不想拿出來的,可是被人逼到那個份上,不狠狠地還擊一下,還真當她好性兒。既然已經在大庭廣眾之下彈過一次,自然就不必再藏著掖著。

“那是他們大男人換的,我們不管,你隻要將琴譜給你祖父就是了。不過,要說這麽好的一首曲子,怎麽就沒流傳出來呢?”

靖婉略猶豫的一下,要說這說一個謊,就需要十個慌來圓,累不說,你還不一定能園過來。“是古琴曲。”

“那就難怪了,想來是沒等流傳開,就已經遺失了,而今能到你手上,通過你的手重現天日,是你運氣,也是那曲子的福氣。那曲子叫什麽?”

“《十麵埋伏》,而原本是一首琵琶曲。”

大長公主一怔,“《十麵埋伏》?琵琶曲?難怪,難怪,該是這樣的,該是這樣的。當年汗楚相爭,楚王大勝,有人以琵琶曲刻畫得勝之師的威武雄壯,氣勢恢宏,充滿肅殺,取名《十麵埋伏》,隻是據說那位大師遭到敗軍的迫害,那首曲子就此遺失,不是沒人尋找過,但都是便尋不得,不過倒是聽聞他曾有家仆逃到了而今齊安府一帶,而今看來,那曲譜多半是被家仆帶走了。”

靖婉無語,原來這裏也有那麽一段相似的曆史啊,那什麽,都不用她來瞎編亂造了。“原來還有這麽一段麽?”乾巴巴的回了一句。

“丫頭你既然知道原本是琵琶曲,是不是還得了原本的曲譜?”

“原本的曲譜毀壞比較嚴重,那時候還小,不知道它的價值,見那紙張壞得都拿不起來了……”

大長公主一聲歎息,“還真是可惜了。”

“…不過臣女那時候正在認字,見到那紙上奇形怪狀的就給抄下來了。”靖婉笑得小壞。

大長公主微怔,隨即失笑,“你這丫頭,該打。”

要說,靖婉說這些,也並不是全無依據,她小時候是找過很多是亂七八糟的書籍,駱老夫人也知道她愛抄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,倒也沒有過多的詢問她什麽。而且都說是她抄的,不是原版,自然也不會有人刻意去尋找她是不是真的抄了這麽個東西。

“也不知道是誰將之改編成了琴曲,不過改得也很好,等你手好了,你將兩份曲譜都寫下來吧。”至於為何她沒在學琴的時候拿出來給先生過目,大概是小女孩已經意識到曲譜的珍貴,知道藏私了吧,再或者就是忘了,後來又無意間翻出來。

看,這些都不用靖婉編,別人已經給她腦補完了。

九十九步都走了,自然不差最後一步,靖婉應允。

大長公主再看向孫宜嘉,“你這丫頭也是,日後可得當心點,今日若不是……”說到此處立馬將話頭打住,不過已經足夠旁人浮想聯翩了。

孫宜嘉有些局促的低低嗯了一聲。

有那忍不住好奇的,已經開口問了。不過都被大長公主直接擺手打發了。

得不到答案,那探尋的目光就忍不住往孫宜嘉身上逡巡。這細看之下,果然還是發現了些端倪,之前好像不是這身衣服,這是換過了?還有那頭上的簪子似乎也少了一支?要說又這麽久才回來,沒發生點什麽,誰也不信!

那邊,阮芳菲似乎正盯著孫宜嘉出神,她身邊的一位郡主注意到,聯想到她二人的關係,附到她耳邊,小聲開口,“雖然她是正妃,你是側妃,但她一個毀容的,拿什麽與你相爭?晉親王怕是碰都不會碰她一下,日後晉親王府還不是你說了算。”

阮芳菲臉色微紅,小聲的回道:“別亂說,怎麽說她也是嫡妻。”說完,似乎又有些落寞。

見她這樣,作為閨中好友,心疼的不行,很是為她不平,“聖上也真是的,將你賜婚給晉親王就算了,居然還……”

“快閉嘴,若是叫人聽見了……”

那郡主撇撇嘴,倒也不敢再繼續說,“也就你好性。”

是啊,可不是她好性兒。就因為太好性兒了,為了讓孫宜嘉不遭罪,可是還給她點了專門給女子用的藥,隻要吸一口就能渾身無力,飄飄欲仙,可惜啊,那頭豬實在太蠢了,都這樣了,都還能讓人給跑了,也沒淹死她,反倒是讓人給救了。不過,就算有點小遺憾,也沒關係,就當是她命不該絕,隻要不擋著自己路就好了。

一丫鬟匆匆忙忙的走到大長公主身邊,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。

隻見大長公主臉色猛地變了,比之前離席的那一次,不知道難看了多少倍,腳步匆忙的離開,與此同時,他們似乎隱約的聽到從湖對岸傳來哭嚎聲。

這動靜可就不是一般的大,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?

不過,還不等她們仔細聽,就沒了聲兒。

到底是事兒太大,就算大長公主想瞞也瞞不住。

忠親王世子拉了大長公主府上的丫鬟,欲行不軌,被稟報到了大戰公主這裏,這才過去瞧瞧,至於還驚動了其他人,是因為還發生了另外一樁事兒。隻有忠親王及其王妃,以及大長公主未歸,大長公主調節不成,就乾脆撒手懶得管,隻是沒想到才離開沒多久,就弄出了人命。

忠親王世子沒了……這,這,這,忠親王妃未免也太,太,太……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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