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露見人,立刻跪在地上:“還望大夫人寬恕,蒹葭姐姐見大公子新婚,神思憂鬱,難過至極,現下正要尋死,奴婢是沒有辦法,才鬥膽叨擾大公子和新夫人的!”
宋白晴聽聞尋死二字。
連忙捂住胸口,麵露驚慌:“劉媽媽,趕緊帶幾個丫頭去瞧瞧,大喜的日子,可別出了什麽事。”
說完還補了句:“小聲些,別叨擾了旭兒和新兒媳。”
“是。”
劉媽媽福身點頭,而後招呼身後的人,“如煙,如雨,你二人跟我來。”
兩人剛準備走,身前昭陽院正房的門嘎吱一聲,開了。
“大公子。”見人,婆子女使立刻垂眸福身。
陸清旭望著宋白晴,麵色冰冷,沒有行禮,直直站著:“母親前來,所謂何事?”
宋白晴已然習慣了,隻看了看他身後,空無一人:“你院子裏奴婢鬨事,母親幫你修理了便是,你好生歇息。”
“隻是......”說完她又皺緊眉頭,麵露為難,“你對蒹葭情深意重,我一人處理,恐有失偏頗,不若旭兒叫上兒媳,一同把事情處理了,免得擾了你們二人新婚之喜。”
情深意重?
陸清旭嘴角微勾冷色。
他何時對誰情深意重了?
宋白晴望向屋內,繼續道:“兒媳可是睡下了?”
葉秋漓在屋內聽著,眉頭微凝,她原想跟陸清旭一同出去的,可陸清旭不讓。
“這個時辰,自然是睡下了,母親年紀雖大,身體倒好,這都醜初之時了,居然還未休息。”
琅媽媽在邊上垂眸聽著,嘴角差點沒忍住。
知道這假婆子多半要來鬨事,大公子特地晚了許久才回房,不曾想這人居然能熬到這個時辰,還來鬨事。
宋白晴心裏不爽,但麵上未露難堪之色,隻說:“我聽聞有人喧嘩,這才過來的。”
說完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使:“白露,你跟大公子說清楚,出什麽事了?”
白露跪著轉向陸清旭,頭不敢抬:“大公子,蒹葭,蒹葭姐姐她,要尋死......”
“尋死?”陸清旭微微皺眉,稍作揖禮:“這事確實嚴重,兒子愚笨不堪,既然母親在此,煩請母親幫旭兒料理了,兒子在此謝過。”
宋白晴臉色一僵,這是什麽話?
劉媽媽見狀,立刻福身替主子解釋:“公子,事情出在昭陽院,又是公子身邊的丫頭,按理,應由少夫人料理才是。”
“確定?”
陸清旭眸子輕抬,黝黑的眸子如寒冰般發出陰冷的暗芒,直直看著宋白晴。
冷厲氣息彌漫開來,身邊的女使皆垂下了頭,不敢對視。
大公子性格冷厲,便是侯爺的話,他也時而忤逆,更何況他們這些下人。
宋白晴其實也害怕這非她所出的逆子,可今日機會難得,新婦入門,倘若不敲山震虎,弄出點動靜,趁著機會把蒹葭的名分給定了,她實難安寢。
“自古夫婦一體,既母親要兒媳料理,尋死此等關乎人命之事,她自是要問過兒子的意思,才能處理,所以,母親確定,要兒子這新入門的婦人料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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