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誰知,自二弟替弟妹說話之後,她僵硬的背脊放鬆了不少。
邪魅冰冷的眸子染上層層陰沉,男人嘴角輕扯:“母親,蒹葭抬為偏房賤妾,這新婦,可否讓兒子帶回院裏,自行處理。”
宋白晴聽這話,眸子閃過喜色,給蒹葭抬這麽高的位份,看來是真惱了這新婦。
還說要親自處理。
望著他陰鷙冷漠的麵孔,宋白晴不免想起他玩死青樓女子的傳聞。
反正今日的主要目的已然達到。
又何必落個苛責的名聲。
“既如此,那你自己帶回吧。”
“衍兒跟二兒媳,也回吧,但今日之事,我也得給你提個醒,來日再這麽口無遮攔,我定狠狠罰你!”
.......
剛回昭陽院,關上屋門,陸清旭猛地拽起葉秋漓手腕,將人扯到自己身前,快約有八尺身形的人,葉秋漓堪堪到他胸口,冷到極點的眼神狠狠盯著她。
“葉秋漓,你變化挺大啊?”
變化?
他說的是昨晚,還是什麽?
“夫君別這樣。”葉秋漓睫毛微顫,鍾靈毓秀的麵頰卻蘊著堅韌,“昨夜蒹葭妹妹出事,夫君得知之後,便扔下我獨守空房,難道不是思念舊人?”
“既夫君喜歡,秋漓作為正妻,宗婦本分,便沒有理由阻攔,不是嗎?”
“正妻,正妻,你嘴裏就隻有正妻的宗婦本分,是嗎?”
陸清旭深眸的寒光變成兩把利劍,直刺而來,“那為夫現在就告訴你,什麽叫做,宗婦本分。”
他不明白,怎麽曾經活潑又不失溫婉的人,如今怎會變成這樣,畏畏縮縮,膽小怕事,毫無骨氣!
男人反手勾住她的脖頸,將人拽到臥房,狠狠推倒於床榻,雙膝跪於她身前,伸手扯開她衣襟領口。
“延綿子嗣,才是宗婦之重!”
“夫君,等等,且等一下.......”
陸清旭獠牙咬住她又嫩又白地脖子,冷眸炙熱泛紅,已然準備下一步,可葉秋漓嬌軟嗚咽兩聲,他心臟一沉,想起上元花燈節那張圓紅軟糯的小臉,又莫名軟了下來。
他喘息聲顫抖,抬起腦袋,望著身下的人。
葉秋漓眼尾濕潤,微微泛紅,輕咬粉唇,真真是我見猶憐的模樣。
男人輕閉雙眸,深歎了口氣,冷冷看了她一眼,沉著陰鷙的臉,起身就要走。
葉秋漓見他要走,連忙拉住他:“我沒有不願之意.......”
新婚卻遲遲不圓房,遲早會遭內院恥笑。
青雅居可以有理由,別人也不敢多嘴。
可昭陽院不同,陸清旭這七尺堂堂正正的健壯男兒,大家都看得見,到時候被恥笑之人,隻會是她。
況且元帕之事,總得解決。
“我說等等,隻是想墊元帕,並非不願。”
今早在春禧院,要不是寒霜及時打斷,倘若婆母真說了那樣的話,下人們聽到傳來傳去。
輕則白受流言之苦,重則女子清白被毀。
隻要明日落紅元帕婆母過了目,便沒有誰會說什麽。
葉秋漓說得懇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