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清暘表情微妙:後半句大可不必。
有傷地那麽狠?
還專門提一嘴。
“這話本戲文,皆是惡人先告狀。”葉寒霜快速福身又起,剛剛還甚是委屈的人,此刻麵色漠然,“我是打人了,但那也是某些人自己找打,夫君若要偏袒,那便偏袒吧,思卉妹妹是貴客,又是你未來平妻,我一庶女,當真是惹不起。”
葉秋漓睫毛眨了眨。
陸清暘亦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她說完就要走。
陸清衍連忙過來拉住她,忙不迭的哄到:“娘子這是說的什麽胡話?”
“我早就說過,此生隻娶娘子一人,絕不納妾,又怎麽再納他人?且思卉妹妹是我至親表妹,來日是有許了好人家做正室夫人的,何來平妻一說。”
他輕攬葉寒霜肩膀,聲音輕柔哄著,當真是恩愛地不得了,跟蜜餞似的。
這戲碼是葉寒霜開的頭。
隻因,昨夜他又暗示了一次,未來不納妾,尤其這宋思卉,是婆母那邊的人,他更是不喜。
她也沒有十足的把握,陸清衍是否能接上。
沒想到,他接的甚好。
聽聞這話,宋思卉愣住。
隻娶一人,絕不納妾……
她大腦嗡地一響,不可置信,“二哥哥為何……為何……說這番話,姑母早就說過,來日我與你,分明是要做夫妻的。”
陸清衍看向她,手依舊輕搭在葉寒霜肩膀上,麵露疑惑:“我似乎,沒有說過這話。”
宋思卉心口疼痛難忍。
細細想來。
是啊,這話隻是姑母說過,二哥哥可從未說過要娶她之言論……
陸清衍見她麵色蒼白地厲害,心中甚是煩躁,但還是溫潤地補了句:“且你不論相貌品性,皆是佳人之姿,來日定是要選了好人家做正妻,哪能屈身做我這病秧子的妾室?”
宋思卉聽聞這話。
刹那間,眸子又亮了起來。
二哥哥這是為了她著想?
他知道自己很優秀,知道做平妻終究低正妻一頭,亦知道羸弱之身來日會連累自己。
所以……
他不過是怕自己吃苦受累。
他不過是怕辜負了自己。
他不過是怕時日不多。
他的心裏,其實一直都有自己啊。
他對自己,是因為在乎,所以推開。
而他對葉寒霜那個低賤庶女,也不過是為了讓自己死心,故意演出來的恩愛。
若真的在乎,應該是像對自己這般,不忍心娶回家才對。
原來,二哥哥是這般用心良苦,情深意重。
宋思卉頓時淚眼婆娑,感動地一塌糊塗,她深情款款望著陸清衍:“二哥哥,思卉明白的,思卉什麽都明白,你別擔心,我會一直陪著你,守著你。天不老,情難絕,心似雙絲網,中有千千結。”
“別怕,未來的日子,思卉會永遠陪著你的,不論生死,不論病痛!”
宋思卉說地那叫一個慷慨激昂,情緒飽滿,全然不顧他人死活。
陸清衍嘴角強撐著溫柔,差點就繃不住了:“……”
葉寒霜餘光與葉秋漓對視一瞬。
‘我就跟你說吧。’
‘這著實……額,很難形容。’
陸清暘僵硬轉過腦袋,嘴角抽搐兩下,望著淚眼婆娑的宋思卉:你腦子沒事吧,就算那等子下賤女婢,也沒你這般無腦,都知道尋些好處,你這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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