尊貴的肅昌侯府!
豈能鬨出這冠履倒置,尊卑不分的笑話!
“劉媽媽,把這大兒媳叫來!”宋白晴嘴角輕扯,眼底戲謔閃起。
“是,大夫人。”
劉媽媽傳話來的時候,葉秋漓剛剛核完賬簿,正拿著陸清旭先前給她的《張景春針灸玄機秘要》認真鑽研,可春禧院來了話,她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書,帶上春桃去了春禧院。
“兒媳秋漓給母親請安。”葉秋漓恭敬福禮,細膩的心思自進門起便察覺氣氛不對。
請完安也沒有讓她坐下,心中便更加明白了,此趟,多半沒有好事。
她剛剛請完安,葉寒霜也來了。
看見自家姐姐的刹那,葉寒霜眸子微動,再看著一旁眼眶泛紅的宋思卉,她也大概猜到了,此行凶也。
葉寒霜還未來得及行禮問安,宋白晴冷厲開口:“葉寒霜,跪下!”
宋思卉唇角微微上揚,看著葉寒霜得意笑起,一個小門小戶的庶女,竟然也敢霸占我的二哥哥,看我不好好收拾你!
葉秋漓眉心微凝,擔憂看向葉寒霜。
葉寒霜倒也沒說什麽,背脊挺直,不慌不忙地跪了下去:“不知母親為何生氣?”
“《女學》言,婦者需德,身為妻婦,事夫,事公婆,恭順柔和;身為正妻,必去妒,幫納妾;身為母,教子方;清閒貞靜,守節整齊,行己有恥,動靜有法,此為婦德!”
“這婦德,你是如何學的?”
“難不成你們葉府,自小連這三從四德都未教過?”
宋白晴眼底發怒,狠瞪著跪在地上的人。
“回母親的話,三從四德家中自是教過,寒霜自入侯府,亦是謹遵家中教導,一應行為,秉持原則。”葉寒霜恭恭敬敬說道,“不知母親所言為何?”
“謹遵教導!?”宋白晴眼睛瞪大了些,“你作為妻婦,不老實本分地侍奉丈夫,竟讓丈夫侍奉你,這叫謹遵教導,秉持原則嗎?”
“還有你。”宋白晴看著葉秋漓,“我讓你管家,那這侯府大大小小的事情,你都該管好才是,小至日出進項,奴婢約束,大至家規族約,禮義廉恥,侯府榮辱,每一項都不能疏忽!”
“如今這事都鬨出來了!”
“你也難辭其咎!”
“母親恕罪。”葉秋漓垂眸福身,“秋漓經驗不足,小事上或許確有疏忽之處,可冠履倒置,尊卑不分之事,秋漓卻不曾見過,更未在青雅居見過,還請母親明察。”
此事明顯就是宋思卉告狀,婆母故意刁難之。
不論最後定性為何,她都會站在妹妹的身側,倘若自己再說些模糊其詞的話,寒霜當真成了孤立無援的人。
就算頂著得罪婆母的風險,她也決會不讓妹妹陷入那等孤境。
她聲音輕柔,卻惹怒了美人榻上宋白晴。
“你這可是有包庇之意?”宋白晴一字一句,頗為冷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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