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。”葉秋漓搖頭。
陸清旭還想讓她先收著。
以備不時之需。
可葉秋漓雙手環住縮著,眼神堅定,就不要。
男人心中偷笑,她怎麽跟兔子似的。
還把手這樣縮起來。
笑著笑著,他眼底微酸,靠近閉眼,吻了吻葉秋漓的眉骨,聲音也跟著輕顫:“既如此,我定護好你。”
葉秋漓心口漣漪四起,這句話,她似乎在哪聽過,回憶掀起,才想起新婚那日,他亦說過這話。
——‘我將利害與你說清楚,你亦想清楚,現下反悔,還來得及,我可以將你養在侯府亦或郊外莊子,等過段時間寫放妻書於你。’
——‘若是不悔,以後,你便是我陸清旭之妻。’
——‘隻要你安分守己,我會儘量護著你。’
那是新婚洞房花燭夜時,他說過的話,而今日,他說:
——‘既如此,我定護好你。’
葉秋漓睫毛眨了眨,望著眼前這張有棱有角俊美異常的臉,心中思緒萬千,五味雜陳:“夫君,你說如今陛下東猜西疑,不重朝綱,崩亂禮製,隻隔岸觀火,瞧著皇子們明爭暗鬥,大晉國運這般,會不會有人,意圖謀反?”
陸清旭向來倨傲隱忍,冷意持重,可聽到此話時,心中也遏製不住地微怔片刻。
“也不是沒有可能。”他沉重開口。
“千丈之堤,以螻蟻之穴潰;百尺之室,以突隙之煙焚。如今局勢,夫君可有打算?”
陸清旭漆黑眸子掠過半抹幽光,他早已把葉秋漓當做自己妻子,所以她這般問,他便也實話同她說,“我打算做局,將侯府遷離京城,當然,若真出了京城,侯府應該也不是侯府了,但至少如此,能保住陸家,不會失去根基。”
“夫君是打算金蟬脫殼,暫退後方?”
“你倒挺聰明。”男人唇角微勾,“不過你覺得,此事可妥當?”
葉秋漓有些驚訝。
他竟會這樣問自己。
問自己意見。
陸清旭如今這番打算,確實算作良策,可她難免想到娘家,想到姨娘。
“你可是擔心葉家?”
葉秋漓點了點頭:“畢竟姨娘是我生母,我自然放不下……”
“公子!公子!”
葉秋漓話還未說完,忽而被門外的聲音打斷,展鵬敲門,聲音略有幾分焦急。
兩人同時抬頭看去。
陸清旭握著她的手,將葉秋漓從懷中放了下來,才開口:“怎了?”
“長街上出事了!”
“你先吃著。”陸清旭站起身子,將門打開,看著眼底儘是焦色的展鵬,“何事?”
“柳尚書被人當街刺殺!死了!此事在上京已經傳開,侯爺也知道了,朝中恐要大亂!”
展鵬壓低聲音,但葉秋漓還是聽了個清清楚楚。
柳尚書被當街刺殺!
這可是朝中重臣,怎會如此?
陸清旭眉宇擰緊,雖是冷毅自持,卻也實在驚訝,目光凝重,他看向展鵬,展鵬意會搖了搖頭。
言外之意,此事並非他們影刹門所做。
更何況,他隻是假意答應,實乃緩兵之計,並不會真動手。
可如今,柳尚書卻被人當街刺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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