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此,二弟不站辰王,他難道......”葉秋漓欲言又止,沒有再說後麵的話,隻看著他。
屏風後的燭燈照著屋內,不明不暗的沐浴中,他們二人目光相對,某種相同的思緒似乎在他們腦海之中糾纏,還是相互糾纏。
他知道她想說什麽。
她亦明了,他會懂自己想說什麽。
因為信紙一事,雖最初有隱瞞,但最後,是他們共同解決問清楚的,所以,此刻,他們心有靈犀,思緒相通。
在對視的目光中,兩人沉默些許。
“你想說,晟王?”陸清旭說。
“是嗎?”葉秋漓心中不免有些慌,小心翼翼問。
陸清旭點頭。
葉秋漓倒吸一口涼氣,心中一片混沌,果然是這樣,而且對於此事,就算他們知曉,也不能隨意張揚,因為大家都是陸家人,她與妹妹亦是陸家婦,事情一旦抖摟出去,誅九族的大罪,誰也逃不了。
但即使如此,她也不想妹妹深陷其中。
隻要能脫離漩渦中心,來日如何保全自身,尚可謀上一謀。
否則妹妹深陷其中,那才是無路可走,身為女子,身為妻子,便隻能丈夫如何,她亦如何。
這便是女子之悲哀。
出嫁之前身不由己,出嫁之後亦是身不由己。
一輩子被困在牢籠裏。
好在現在並未有孩子,若來日有了孩子,那才真是再難脫身。
葉秋漓忍住內心悸慌張顫動,往男人身上靠了靠,倒還真像在使美人計:“眼下這般,夫君可否幫幫我?讓妹妹暫且脫身出來,待以後情勢明朗了,才好讓她再做其他打算。她自小向往自由天地,不該被困在二公子那處。”
“你既已開口,為夫沒有不幫之由。”
葉秋漓轉眸看向身後之人,笑意從眼睛中緩緩滲出來:“多謝夫君。”
陸清旭盯著她清澈如水的雙眸,手從後繞到前麵虛掐住她脖子,動作用力,迫使她不準回眸,隻能盯著他。
他眼神微低湊近,危險氣息暗暗逼近,淺而邪妄一笑:“不過,我家娘子是不是忘了,你此刻不是案牘之上的謀士,而是我陸清旭浴桶懷中的美人?”